入炭盆中,变为新的燃烧材料,才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你方才说你还有话说,是什么?”
经受过毒打的辽国使者这下终于老实了,十分恭敬地说道:“我国陛下应夏李元昊所请,前来调停贵国与夏国……
但被中途打断。
“我有一事不明,不知贵使可能为我解惑?”“啊?殿下请说。”
“贵国吃饭,也用箸吗?”
“啊?这个……”问题一下踢得太远,使者根本反应不过来其中关系,只能支吾答道,“箸常用,但为了不忘旧俗,更多使小刀分餐。”“哦~”赵昕拉长了声音,直到辽使觉得难以忍受,欲要发问时才猛地落下回归正常,“原来不常用箸啊,这就合理了。”辽使终于把满腔的气给撒了出来:“殿下您这话的意思,下臣听不懂!”“我们中原人吃饭皆用箸,所以有个规矩自小就会教。不是你的菜,别往碗里夹。
“夏国不服王化,屡挑边衅,杀我子民,占我田土,甚至派出刺客谋害我朝官家。
“我国伐夏,是天经地义,是人心所向,干你辽国何事?“你回去,哦,你得去东京城递交国书,没法回去。“那就你两个回去,告诉耶律洪基,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话。够胆就把檀渊旧盟撕了,领兵朝着府州来,朝着孤来,看看孤能不能再签一个府州之约,让尔等如元昊一般北面称臣。”
如果说耶律洪基的暴怒发兵攻打府州源自于赵昕的精心策划,那么李元昊这只困兽挣脱囚笼就是他始料未及的了。
灵州,狄青临时帅府。
自从被范仲淹授予《左氏春秋》,教导他为将为帅之道后,狄青脾性便变得平和起来。
但他此时却紧紧捏着刀柄,手背上青筋条条绽出,脸色涨红,咬牙切齿,一副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生嚼碎的凶狠模样。“把你方才的话,再说一遍。“狄青的字是一个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与此同时那股杀人无数的恶气尽数迸发,令原本打算拦阻父亲的狄咏腿都像灌了铅一般沉。
可眼前之人却丝毫不受影响,疯狂以头凿地,哭泣道:“狄帅,小人等前日得知消息,李元昊并不在兴庆府,而是金蝉脱壳,数日前就亲自领夏军精锐转道往府州去了。
“如今夏宫中只得李谅祚那个小儿,夏国由丞相没藏讹庞与没藏皇后代理朝政。
“小人的指挥使唯恐信鸽不能将消息传回,亲身送信回府州了。“元帅,小人的指挥使要小人对您说,府、麟两州固互为特角,城防坚固,百姓忠贞,粮食广有,但殿下为国本,身担天下,望狄帅您三思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