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卧室,屋子朝阳,四面临海。
满屋子的粉色调,与外面浓郁的单身男子请莫捱性冷淡风,格格不入。
书架上摆着从全世界搜罗而来的公主水晶球,床上是价格昂贵的洋娃娃。
尧稚靠着门框,心里悄悄啧舌,这间卧室不知道又是哪位大师设计的,该说不说,这土土的风格比钢铁都直。
早百八十年自己就脱离这种幼稚少女风了。
迟正拿了新的床单出来铺,见她傻站着有些无聊,还有些拘束,于是开口让她去衣帽间转转。
美名其曰是熟悉熟悉自己的卧室。
“看看喜欢哪些牌子,要喜欢,让徐泽再去定。”他冷不丁开口,专注着自己手上的事情。
“好呀。”
得了主人令,尧稚跑的像个欢快的小马驹。
刚一进门,眼里瞬间冒开了花。衣帽间奢侈明亮,纷华靡丽。
各大蓝血品牌最新款式都在,更别说高定鞋子,很多都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品。
进了就出不来,迟正在外面,听到里面不断传来惊叹的声音。
“迟正,你是把秀场款的都搬回了家吗?”叽叽喳喳。
“唔。”
“那件黑色的衣服是上个月才出来的款式?你竟然能买到!”吵个不停。
“可能吧。”
“是不是我都可以穿呀?快告诉我,我不是在做梦。我上次拍杂志都借不到的款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。”还话多。
“嗯。”
迟正刚刚填好被子,往空中一抻开,四角完美盖住。他之所以做起家务来得心应手,得多亏了里面那个小麻雀。
那会儿家务能赖就赖,一开始存下来的零花钱买个哈根达斯或者奶茶,还哄着他做。
他也就半推半就,顺手做了。
再到后来,知道自己无底线纵容,一句拜托拜托,就能让他心甘情愿的瞒着姚家父母,帮她打扫完整个房间。
他也有烦的时候,夜里常常反省,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?
作业帮她辅导。
放学了跑去接,一天不落。
家务帮她做。
就差饭没亲口喂了。
这哪儿是当妹妹看,完全就是当女儿养。
真把这姑娘养成啥都不会的性子那可怎么办?
后来脑海里的那点烦,变成自我开导。
算了,能怎么办?
他也就她一个。
自己宠出来的,自己忍着。
收拾好一切,还贴心的把白色小熊给摆回了枕头的原位。
里面聒噪的声音却突然消沉了下去。
迟正直起身,漫不经心地往里看去。地毯上坐着小小的人儿,她正大咧咧地盘腿席地而坐,双手往后微撑,望着一整面墙的奢侈包袋。
模样几分天真和痴愣,这才是他熟悉的她。
“怎么了?”迟正走过去,关心问到。
尧稚抿了抿唇,黑长的头发因为她微仰的动作,在纤细腰间荡漾。
“迟正”
“昂?”
“你有女朋友吗?”她突然问出口。
也不怪她这么问。
六年了,缺席彼此的成长,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冲动归冲动,等到理智回归,有些事,就不得不面对。
比如,位居高位,欲望纾解,夜夜笙歌,这是常有的事。尧稚不是小孩儿了,身处娱乐盛宴,听闻见闻也不算少。
就拿贺以淮那帮人来讲,除了有正式女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