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,寻欢作乐的年轻人跑出来站在长巷上,青涩朝气脸庞被烟火照亮,人人碰瓶对饮,高嚷自由。
车辆排尾,司机纷纷探出头来,眼中坠着星光,疲惫了一天的都市生活,被突如其来的确幸一扫而空。
没人去怪罪,临近半夜,为什么有着堪比除夕阵仗的巨大烟火表演。
因为在这座一线快节奏的摩登城市里,不被期待的意外,才恰恰最是惊喜。
迟正站在俯瞰整座C市的落地窗前,男人的身形被衬托的越发落拓。
那人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。
知道娇气包今晚不会开心。
肯定是又躲在哪儿偷偷哭泣。
酒杯举起。
他对着这座城市里的不知哪一处,轻轻遥祝。
——成啊。若你不快乐,那便让整座城市的人,陪着你一起。
——总比好过,只有你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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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有枝电话都快要打烂,今晚撞邪了还是怎么的?都疯了是吧。
叫的快车半天不来,还突然被取消。
祝有枝拖着行李箱穿梭在大马路上哼哧哼哧的累。
等到电话终于打通,祝有枝开口就是骂:“尧稚,要死啦?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,大半夜的消失匿迹很好玩儿吗?”
洛神玫瑰被随手送给了旁边过路的小哥,官宣都失败了,她还拿去庆祝个啥。
尧稚街边借了个充电宝,这会儿开机,手机都快被各路消息轰炸,张斐的,爸爸妈妈的,水杉的,还有贺以淮的未接电话不断跳出来。
给爸妈发了句【绯闻谣传而已,别担心,我们很好】。
“我刚刚手机没电了。”尧稚自知理亏,软糯糯的答。
听到那端人没事,只是鼻音浓厚,知道肯定哭过了,有枝语气软了下来:“好了。不是凶你。”
“贺以淮呢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是不是傻,不知道兴师问罪吗?”
“他电话我打不通。”
“靠。”祝有枝狠狠的骂了一声。
烟花接近尾声。
城市的沸腾在慢慢冷却。
祝有枝下的单终于有人接了,还有1.5公里的距离即将到达。
“谁他妈的大半夜放烟花,是不是傻缺啊?”她严重怀疑刚没人接单,都是跑去看烟花去了。
尧稚听得她的抱怨,怕又被怼,只得乖乖巧巧地顺口说:“是呀,傻缺。”
“行了,不跟你废话,你人没事吧?”有枝一语中的。
尧稚扶着河边的护栏,慢慢站起。
烟火到最后只剩小簇小簇的火树银花,不说完全没事,但看了这么一出热闹表演,孤寂和伤心,确实被冲淡了不少。
“还行。”
“你啊你,别什么都憋在心里。男人不行就换,别老吊在一颗树上。什么年代了,我倒希望有时候你看开点,知道那句经典台词怎么说的吗?“B*tch, go find a dick。””
潇洒点,酷飒点,别整天被什么情情爱爱的给困着。
司机到了,祝有枝放了行李箱,坐到后排,嘭得一声,一把关上车门。
“祝有枝,说什么胡话呢。”尧稚听得脸红耳燥。去国外进修了几个月,怎么说话越来越open。
“真的啊。他年轻有力的肉、体,你放着不享受,非得柏拉图。看吧,这会儿人都出轨了,你两样都不占。”
“他不是出轨!”尧稚下意识反驳。
有枝揉着小腿,踩高跟鞋拖行李箱累了,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