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小楚霖手里的西瓜被他‘啊呜’咬了一大口。
听见这孩子的父亲尚在,周含蕴眸光动了动,“我见他与掌柜长得不太像,想来是像父亲多一些?”
“也不像他爹,”姜圆圆摸了摸儿子的脑袋,“不过别人说他像外祖母,我瞧着也是。”
这么一说,周含蕴忽然觉得自己的猜想也没那么准确了,也是,只是一个小绣娘而已,怎么会和皇帝舅舅扯上关系,再说了,孩子都是一年一个样,可能再等一段时间,这孩子就长变了。
周含蕴起身告退,并告知了姜圆圆他五日后会再来一次,姜圆圆送走他,然后折返,看着儿子这张和楚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,心里有些发愁,太像了,该怎么办呢。
她想了想,从柜子里拿了一根发绳,给小楚霖扎两个花苞头,这样看着好像好了一点。
算了,在他懂事之前,还是就当女儿养着吧,起码楚景不会穿粉裙子,指不定别人看起来就没那么像了。
周含蕴的要求有些难,独一无二的绢花,什么样子的绢花才是独一无二的呢?
姜圆圆在下午的时候去了几家卖绢花的店子看,做绢花也就那些路数,颜色、花样之类的,她着实有些想不出来。
不过她先买了一些绢纱回去,免得打算试试颜色,牡丹的花色多,黄、白、红、紫、墨、绿色都有,不过既然是生辰,白色总不恰当,还是做红粉之类的颜色好。
牡丹花的品种也多,其中当属洛阳红最为艳丽夺目,姜圆圆打算先试一下洛阳红,一大两小簇拥,再做其余点缀。
这朵花她做得仔细,晚饭后开始,不知不觉已经夜深,才只完成一个小一些的花朵。
她锤了捶坐的有些酸的腰,站起身活动两步,打算明日再做。
躺在床上,姜圆圆不禁想,那样雍容的夫人,应该喜欢什么样子的?是要华贵夺目些还是什么样,她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,打算等明日再想,就算做不出独一无二,起码也不能差,一是对不起那小公子的信赖,二则有损铺子名誉,故而不论结果如何,都得好好做。
到了要给小楚霖讲书的那一日,楚景照常办成李旬来了,他心情颇好地带了一盒进贡的玫瑰花,打算送给姜圆圆泡茶喝。
见到他送的,木盒子里一个个有半个巴掌大的干花,各个颜色浓艳,保存完整,一看就价格不菲,还难以买到,姜圆圆不知他是从何处拿来的,但是自己却不能收,拒绝道:“李夫子,这太贵重改的,实在是不能收。”
“于夫人而言这些干花难以买到,但于李某来说,不过是一些普通农货罢了,我家有一位表亲便是专门从事干花买卖的,他的孩子跟我启蒙,便送了我一盒,”楚景笑笑,“在下也不知该怎么品花茶,思来想去,不如借花献佛送给夫人更好,就当是答谢夫人上次送的香瓜。”
见他坚持,姜圆圆只好收下,等下次有机会了再还这份礼。
今日等到李旬讲的课姜圆圆差不多听明白了,她就拿出另一本书册翻阅,这是她新买的牡丹花册,里面记载了几十种牡丹花的名字颜色还有样式。
楚景好奇她在看什么,又不好问,只好借着小楚霖有些口渴为借口,先停下来。
姜圆圆去给儿子倒水,楚景趁机问道:“夫人在看什么书?封面看起来很别致。”
“噢,是牡丹花册子,”姜圆圆看了一眼被自己摊开在椅子上的书册,“有个小客人要做一朵独一无二的牡丹花送给母亲,我想不出来,故而照着书本来做,希望做的好看一些。”
京城中爱牡丹花的女子不少,楚景并没有往自己的胞姐身上想,他想了想,道:“自然中每一朵花都是独一无二的,其姿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