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,随即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,“哦,你不知道。” “你在发什么脾气?”秦义紧蹙眉头,也发觉今夜的他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外显得厉害,没有寻常半点的冷淡深沉,他也经历了一夜的交际应酬,身心疲倦,此刻不耐道,“要发酒疯回你葳蕤轩再发,莫要在外面丢人现眼。” “……” 秦岸撇开脸,沉默不语。 马车陷入了死寂,只有车轱辘碾压雪地发出的咯吱声清晰可闻。 等回到了秦府,两人不欢而散,各自离开,就连眼神都没有半点交流,知道的人知道两人是父子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擦肩而过的陌路人。 秦岸回了葳蕤轩,喝了福清捧过来的解酒汤后,径直往书房走,里面的烛火亮了一宿。 翌日。 “郎君郎君?”养好伤回来的福来在门外轻声喊他。 “吱呀——” 门从里面打开了,一夜未睡的秦岸拧眉道:“怎么了?” “郎、郎君,您这是一夜未睡?” 福来瞧着他眼底的青黑,一身带着酒气的衣裳,讶异道。 秦岸没有回答他,反问道,“有何事?” “哦,是蘅兰居那边的事,听说澜姑娘发热了几日,现在身子好了些,奴才想来问问您要不要去看看——欸欸欸,郎君要穿这一身去吗?” 一句话点醒已经快步走远的秦岸。 他折身回来,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屋内。 “备水。” “嗳嗳嗳!” 洗漱后,确定身上没了难闻的酒味,都整理妥当后,秦岸才走向蘅兰居。 秦岸久违的从正门进去,在院中晒日光的池澜一眼就看到了。 “你怎么来啦?” “怎么发热了?” 两人异口同声。 又是一愣,继而相视一笑。 “好些了吗?”秦岸自然地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。 “嗯,已经不热了,今天天气好,我出来晒晒。” 秦岸点头:“嗯。” “你怎么看着这么憔悴?是昨夜没睡吗?又熬夜看书了?”池澜看着他乌青的眼底,秀气的眉头一蹙。 “没有,昨夜回来得晚,睡得比较少。” “哦?是吗?”池澜明显不信他,她说着就看向一旁的福来,福来心虚地撇开脸,佯作没看见。 池澜推他,“我也没什么事了,你回去好好歇着吧,这几日忙坏了吧?” “还好。” 秦岸径直坐在她旁边。 “是那晚起的热吗?”秦岸盯着她的眼睛问。 池澜眼神躲闪,含糊道:“也不算是。” 秦岸叹了声:“以后还是白日再玩雪。夜里凉。” “……哦。” 池澜未免他絮絮叨叨,连忙点头应了。 “姑娘姑娘!”莺莺从外面跑了进来,满脸的喜色。 在见到秦岸也在时,她努力克制了欢喜,恭敬行礼:“大公子。” “怎么了?这么高兴?”池澜笑道。 “姑娘,还有十几日不是快到您的生辰了嘛,奴婢方才看见夫人同老太太商量能不能给您办一个庆生宴,好多庆生宴席需要的东西都被送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