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“秦岸何时走的?”池澜呼吸都急促了几分。 “走了有一刻了。”莺莺愁眉苦脸道,“大公子让奴婢不要喊醒您,但奴婢怕您醒来的时候生气,所以在他们出发后立马跑了回来喊醒您……” “……” “只怕大公子这会儿已经出了城了……”莺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她的神色,小声道。 池澜抿了抿唇。 讨厌讨厌讨厌! 秦岸真讨厌! 池澜停住脚步,跺了跺脚。 说好了叫她起来的呢!? 说话不算话! 莺莺瑟缩在一旁,觉得此刻生气的姑娘特别吓人。 正当莺莺以为池澜要衣衫不整地冲出秦府去追秦岸时,她却失落地转身回了蘅兰居。 莺莺不紧不慢地跟着,害怕她做什么事,但又怕她没了生气,什么都不做,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。 池澜吸了吸,原本怒意的神情转瞬变了,她瘪了瘪嘴,快步走回了屋内,将莺莺关在门外。 莺莺试探性地喊她:“姑娘?姑娘莫要伤心了,大公子一个月后便可以回来了……” 屋内寂静无声。 莺莺有些急了,怕她做什么傻事,急忙道:“姑娘可别想不开啊……” 池澜略显无语的话从门后传来,“我能做什么傻事?秦岸是去上京赶考,又不是——” 她及时住了嘴,自己拍了拍,想要将那晦气话拍走。 “好了,我有些累了,让我好好静一静,你先下去吧。” “姑娘……”莺莺没办法,也不能冲进去盯着她,只好蹲坐在她的房前,寸步不离地守着她。 屋内的池澜倏然瘪了嘴,晶莹剔透的泪珠就从眼中滚了下来。 也怪她太贪睡了,竟然连要送他启程这件事都能抛之脑后,池澜抹了抹眼泪,重重砸在床褥上,闷头打着床褥。 她在懊恼着自己过于贪睡,但想到秦岸在她睡着之前说了会叫她起来的,却没有做到,又气了一下。 气死了气死了! 秦岸不讲信用,以后再也不信他了! 等他回来她一定要好好“惩罚”他! 池澜自己闷了一会儿,看见这张拔步床就有些烦,立马起了身,整理好情绪后,招呼莺莺进来帮她洗漱。 莺莺半点话都不敢对她说,生怕她还没消气,触到她逆鳞了。 池澜照常出门往荣安堂走去,向老太太请安。 “澜儿?” 秦扬从外面走了进来,与她并肩而行。 “怎么方才没有去送大哥?” “……” 莺莺如临大敌,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回注视着他们,心道,姑娘可别发火啊……这二公子也真是没眼力见儿,净往姑娘心窝那处戳。 池澜撇了撇嘴,刚想含糊过去,身后的声音又传来过来。 “二哥,池澜?你们俩怎么在一起?”秦皎快步走了过来,也是一幅方醒的模样,她道,“你们送完大哥回来了?” 莺莺:好家伙,又来一个。 莺莺瞥了眼面色无恙的池澜,松了口气。 秦扬嗯了声。 他道:“你怎么没去?” 秦皎心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