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信笑容淡了些,轻声安慰她道:“不用难过了,慎之知晓你这样想必也不好受,我让人在江安请了不少的法师为他超度,每个月都会有人前去给他祭拜烧纸钱,他不会孤单的……” 池母闻言心中愧疚了少了些,对秦信的好感也多了些:“多谢三爷了,为了我和慎之的事这般费尽心力。” 秦信笑了笑,轻声道:“也并非只是为了你,我与慎之相识那么多年,自然也是要尽一份心意的……” “……”池母点头,“好了,时候也不早了,我们回去吧……” “好。”秦信站在马车前,伸出手。 池母愣了愣,垂下头,将手搭在他的腕上,柔声道:“多谢……” 就着他的手腕上了马车。 回头想要与他说话时,不经意的一瞥,瞬间呆愣在原地。 秦信疑狐,顺着她的视线往那里看,对上了池澜来不及躲藏的身影,也怔了怔。 三人就这样突如其来地,正大光明地遇上了。 池澜一时尴尬,来不及躲藏,她扯了扯脸皮,想要扯出一抹笑,但怎么看都有些牵强。 池母也很是尴尬,硬着头皮朝池澜招手:“澜儿,过来。” 池澜走了过去。 秦信面色也恢复了自然,他道:“澜儿怎么也在这?” 池澜道:“我来这拜拜。” 秦信点了点头,笑道:“这里的神佛是挺灵验的……” “……”池澜尴尬地点了点头。 池母道:“怎么就你一个人?莺莺呢?” 池澜头皮发麻,她道:“我自己出来的,没让莺莺跟着……” 池母蹙了蹙眉,道:“外面人多眼杂,自己一个人多危险啊,下次可不许这样胡闹了。” “……” “听见了没有?”池母扯了扯她的耳垂,耳提面命。 “知道了,阿娘……” 母女二人坐着马车,秦信坐在外面,池澜不好意思,掀开帘子道:“三爷不如也进来坐着,外面多冷啊。” 秦信没说话,瞧了眼池母,而后摇了摇头。 池母也顺着女儿的话道:“进来吧,省的在外面吹着凉了……” 秦信顿了顿,点头掀开帘子进来了。 池澜:“……” 三人面面相觑,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。 池澜坐在一旁如坐针毡,头皮发麻,恨不得徒步走回去。 幸好,这里离秦府不算远,加上坐着马车,不消一会儿就到了。 池澜在看到秦府的牌匾时,心中大松了一口气。 秦信下了车,照常地伸出手想要搀扶,池母侧眸看了眼池澜,欲盖弥彰也来不及了,只能撑着他的手腕下了车,在后面的池澜一言不发,比自己偷偷看见时更要震撼,更要让她无所适从。 她本想着等他们两人进去了在走,岂料秦信喊住了她。 池澜停在了原地。 秦信对旁边的池母小声说了几句,池母回头看了眼池澜,而后自己离开了。 秦信柔和地对她笑道:“先进去罢,外头冷。” 池澜点了点头,跟他进去。 两人走到一处好说话的亭中,秦信酝酿了半晌,对她道:“澜儿,我想娶你母亲为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