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伯?”秦扬看着这熟悉的院门,疑惑出声,“怎么来葳蕤轩了?” 秦义讳莫如深道:“待会你便知道了。” 秦扬心中疑惑,但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。 来到秦岸的书房,秦扬微微震惊了一番,这还是他长大之后第一回来这,以往他这里都是重地,或说是禁地,听闻里面的打扫都是秦岸一人做的。 秦义面色凝重,他道:“还记得沈府送来的那封信吗?” 秦扬点了点头。 “可是大哥回信了?” 秦扬心中算了算日子,发现也离那日送信出去到上京送信回来的来往日程也差不多了。 秦义道:“我没将信送出去。” “!!!”秦扬吃惊,他道,“为何?若不送信出去问清楚大哥,那……” 他对上秦义的眼神,秦扬忽地懂了。 他喉结滚了滚,眼神晦涩,道:“大伯是想促成这段姻缘么?那……” 他顿了顿,想要将池澜二字说出口,却怎么也说不出来,那两个字滚过唇齿,又被他咽了下去。 “这是岸儿的际遇,不管是戚家还是沈家,只要有利于我们秦家,就算手段多么卑劣,能达成目的那便是好计谋。” “……”秦扬一时语塞,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他印象中的秦义并非这个样子的,秦扬认识的他是光风霁月、年少有为、恪守礼法、端人正士的君子,又怎会说出、做出这样的事? 秦义拍了拍他的肩,道:“扬儿,你是个好孩子,秦家的未来都是靠你们的,你们兄弟才是我们秦氏一族走向辉煌的希望!” “……”秦扬忽觉得肩上压下来了一双沉甸甸的担子,百感交集。 他咽了咽,问道:“大伯想要我做什么?” 秦义满意一笑,他道:“你不是喜欢池澜吗?” 秦扬喉头一紧,腰杆瞬间挺直着,他道:“大伯……您这是何意?” “我想你应该知道的,我们既是为秦家的牟利者,亦是合作者,自然不会让你个人白白付出的。” 秦扬目光幽深,颔首。 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 秦义从书房的案桌上拿起一封信,他眸光一凝,道:“这是……池澜的那一封信?” 秦义点了点头。 “你依着她的信给她写回信。”秦义道,“这书房之中随意一处都是有秦岸的笔迹,你模仿着写,一定要模仿得十足像,池澜那个丫头可不是个好骗的……” 秦义叮嘱着,秦扬又道:“那怎么能让池澜嫁给我?” 秦义哼笑了声,他从一个书架中掏出一小沓信件,都给了他,说道:“这是我从秦岸这里搜截出来的,秦岸去上京的这段时日里,时常有人将东西送进他的书房之内,而后又被福清拿了出去,送去了蘅兰居。许是秦岸也怕让我知晓,所以让人直接送口信去了蘅兰居,这里面也有我动用关系查出来的东西,你将这一部分告诉池澜,与她做交易,她是个聪明人,你若提出交易,她会知道该如何做……” “……” 秦扬拿着那一沓信件,心中惴惴不安,但又有几分难以言说、卑劣的欢喜。 他的心跳动的极快。 “万一……” “没有万一。”秦义斩钉截铁道,“一等池澜同意,我便着手给你们准备婚事,一切的一切都要在秦岸从上京春闱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