愧是天子重臣之家,和她一个商贾之家比不得。
随着秦家二媳妇穿过重重门障,九曲回廊,终于到了迎客的正厅。
正位上坐着位慈眉善目、衣锦古朴的老太太,一见到她们笑得眼不见眼。
两人向她行了一礼。
“来来来!你就是那我老姐妹的儿媳!果真秀外慧中、仪态万方,真真是个妙人!”秦老太太拉过池母的手轻轻拍着,笑眼细细地观察着她们,赞叹道。
池母羞红双颊,含羞垂头,连连道:“老太太过誉了,过誉了!”
池母本就长得美艳夺目,这般美人羞涩更是一大美观,夺人眼球。
秦老太太点了点头,笑弯了眼的视线看到乖巧站在一旁的池澜,眼眸登时一亮。
“这位就是你的女儿了吧!”秦老太太忍不住多打量着她,频频点头,语气惊艳,“婀娜娉婷,蛾眉皓齿,朱唇雪肤,当真是人间绝色啊!”
池澜面色未变,翩翩然向秦老太太福身,声音娇柔道:“谢老太太夸奖。”
秦老太太看她的眼神更是赞赏。
“不卑不亢,举止有度,不错不错。”秦老太太瞄了眼旁边人,她越看池澜越喜欢,连连点头。
惹得旁边站立许久、得了个眼神的秦皎频频暗翻白眼。
池母与老太太说了好一会儿话,叙完旧的三人开始认秦府里的人。
秦家共有四房人,前三房为嫡出,皆是老来得子,大房官至大学士,仅孕有一子,为长子,名秦岸;二房老爷没啥志气才干,只在泾阳有个不值一提的小官职,育有一儿三女;三房经商一把手,有一双生子;四房庶出,是泾阳府衙的师爷,只有一个女儿。
秦家父辈除了官至大学士的大房和特能挣钱的三房,都没什么大出息。也就祖辈上有过宠臣,后来衰落了,到了秦老太爷这辈,身为旁支有了兴起之势,得了圣宠,成为秦氏一族的正支。
然而到了儿子这辈,秦家在官场上运势又低了下来。
直至孙辈的大房长子秦岸出生,他少时有才情,十岁在地方的秋试得了头名,又随父亲入京见到了圣上,凭借才华,得到圣上的称赞,艳惊京华,但因他沉疴已久,病情时常反复,如今过了弱冠之年仍未省试,无不是秦家人心中的一大遗憾。
“你们啊,就安安心心在这秦府住下,把这里当成自己家,让老身好好照料你们,也不枉以前你们家给予的恩惠,也不负我这结拜的好姐妹!”
说到池家,想起池家几百口人都被灭了门,秦老太太心下惊颤以帕拭泪,话语有些哽咽,池母闻言更是红了眼眶。
“多谢老太太。”
两人又是福身一礼。
秦老太太谅她们舟车劳顿,命人赶紧带她们下去歇息。
池澜出了正厅,松了口气,她的腿早就站的有些麻了。
秦家特意为她们母女腾出了个院子,叫蘅兰居,池母住前院,池澜住了后院。
下人们还在整理她们带来的物什,一旁主事的管家见她无聊,便笑着与她说秦府花苑里养了一株御赐的紫竹,颇有风骨,让她可以出去看看,池澜闻言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便出了门。
让带路的婢女退下,她一个人走到秦府庭院里,亭台楼榭,曲廊回绕,假山莲池,景色倒也与她们江安的家相差无几,但却没有江安的秀美清俊,多了几分旷然。
绕过一丛竹树,池澜倏而止住了脚步。
前头,一位绿衫俊秀的女子掐着开的正艳的海棠与旁边的婢女讽刺笑道:“你瞧瞧方才那个女子,那一脸狐媚子样那里端庄了?祖母夸她她还不知道谦虚!”
“四姑娘……”婢女眼神四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