蹙,唇色泛白,摆了摆手。
福来紧忙将他扶上马车。
“郎君可是过于劳累了?”福来斟酌着开口,“若是不喜,下回可以拒了殿下的邀约,万不可逞强。”
秦岸靠在车壁上,双眸微阖,轻声应了。
“嗯……”
马车在行走着,轻微的颠簸让秦岸的眉头蹙得更紧,面色煞白。
“郎君……”
福来想起来一件事,在踌躇着。
“说。”
“方才我回府拿东西,听下面的人说今儿表姑娘来咱们院了……”
福来在暗中观察着他的神色。
秦岸眼眸一睁,漆色的眼瞳看向福来,等待他的下文。
“那人说,表姑娘急匆匆的跑去了咱们院里,后来不知为何却满脸失落的回来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秦岸玉白的手背搭着下巴,眼睫半垂着。
“你未与她说我和四皇子有约?”
“郎君,”福来面露苦色,顿时有些苦不堪言,但还是直言说了出来,“郎君您的贴身奴才就我一个,实在是不够使,所以,所以安排好您出门的功夫,奴才便忘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福来还等着他的责罚,便似是听到了他几不可闻的叹息声。
“郎君?”
“无碍,是我考虑不周全。”
“谢郎君宽恕。”
秦岸指节轻敲着案几,倏然一停,忽地抬眸问他,“表妹如今可还在府中?”
“应、应是在的。”福来也猜不准,讷讷。
他说罢,秦岸又沉默了下来。
等马车到了秦府,福来看着俨然不动的秦岸一时摸不住头脑。
“郎君到家了。”
“郎君?”
“去唤她出来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。
福来怔愣片刻,懵然地,“啊?”
“池澜。”
“哦哦哦好……”
福来问也没问,冲进府中,不消一会儿,又便冲了出来,气喘吁吁的。
“郎、郎君,”他扶着车辕,喘着粗气道,“那、那个表姑娘不在府中……她、她跟着二夫人去了知府府邸参加宴席了。”
“……”
车内沉默了半晌,宛若玉石般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。
“走吧。”
“啊?”福来一懵,“去哪呀?”
“……”
见他没应,又迟疑道:“那您的身子……”
“不碍事。”
等当福来上了马车时,帘子后的他默了一晌,轻声低喃道:
“去接她回来。”
*
池澜这边的赏花宴也接近了尾声,众人逛了一天,也聊了一天,用完膳后,多数也有些乏了,不少的人纷纷向知府夫人请辞。
池澜看向了二夫人。
她正在言笑晏晏的跟身边的贵妇说话。
秦皎也在一旁跟自己的好姐妹的聊得热火朝天。
她端坐在一旁,也不好意思提出先走一步的话。
宴席不算无聊,但也说不上有趣,整体来说是和谐的,没有勾心斗角,让人不愉快。
朋友也倒是认识了几个,不算熟,且她们都是有自己的小伙伴,她根本说不上话。
花也好看,但看多了也腻了。
池澜坐在角落里撑着下巴,无聊的数着面前花盆里的花的花瓣有多少片。
不知等了多久,秦二夫人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