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了,另一厢,差莺莺半夜吓唬她,结果这人不禁吓,第二日便起了高热,倒是让她得了个不用去学堂的好处。
池澜有些憋闷。
那日她原谅秦皎的冒犯也并非是真心的,而是想着这二夫人执掌秦府中馈,若是因秦皎而得罪了她,万一她心下有了疙瘩,对她们母女有了微词,她们在这府中可不好过。
若是刁难她还好,她年轻不畏,但她母亲一直都是被父亲娇养着的,又怎能过得了苦日子?
池澜垂眸敛下心绪。
“那可以和我说说那族法是什么吗?”池澜抬眸对上秦岸探究的眼神,她立刻又道,“要是不能说也没事……”
秦岸合上书册,道,“这倒不是什么不可说的秘密,不过是秦家人才可知的族法……”
池澜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,眼神期待。
“……”他眉梢一扬,“说与你听亦是可以……”
“……”池澜忽感这这厮的微隐的笑不怀好意,右眼皮一抽,只听他道:“明日随我去普济寺,我便告诉你。”
“……”
池澜掂量着他的神色,揣摩着他的意图。
但看他不动声色,心下没底,弱弱道:“我脚还没好……”
秦岸闻言瞥她隐在裙下的脚,又迅速移开了目光。
“方才我进来时——”
“好吧,你先说去那干什么。”她紧忙打断他揭穿自己的话,神情讪讪地回想到刚才她爬上梯子抱下阿娘的猫而被他撞见的场面。
“我母亲要去普济寺修禅一段时日,我去护送,正好你也可以去求个佛。”他说起自己的母亲,方才狡黠的神情冷淡了下来,语气像是在谈论一个陌生人。
池澜不好与他多说,唯恐问起些不合时宜、戳人伤口的辛密,及时闭嘴。
“我能求什么佛?”她不明所以地嘟囔。
秦岸只是淡淡一笑,不可置否。
她点了点头,想想自己也没什么事可做,也在房中闷了许久,正好可以出去散散心。
“好啊。”
见她答应,秦岸勾了下唇角。
“所以,你罚秦皎的族法是什么?”池澜探头过来,执着问他。
“……”
“不过是送去乡下庄子住几日罢了。”
“?”池澜有些不敢相信,生怕他是哄自己的,“就这儿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她吓成那样子?”
“不知。”秦岸耸肩。
“……”
一旁的福来憋不住了,忍不住开口:“姑娘,那乡下的庄子可不是什么好去处,是老太爷为了处罚犯了大错的后辈建的,二公子以前去过一回,回来瘦成了杆,养了好几年才好,自此就算他再怎么胡闹,也不敢犯什么出格的大错……”
池澜了然,见福来讳莫如深,秦岸也不愿与她多谈下去,即便心下好奇,也识趣不再多问。
她兴致冲冲地问他关于去普济寺的事情,全然忽略桌上的字帖。
秦岸知她的心下在想些什么,也由着她,放下手中的书册耐心回答她不着头脑的问题。
*
“公子公子!”
秦岸带着福来从蘅兰居出来,行至半路,身后急匆匆追上一个仆从。
“大公子,四殿下又送来了拜帖……”他喘着气,站稳后将手中的拜帖递给他。
秦岸展开一看,剑眉一蹙,他抿唇,默了半晌,对福来道:“去备马车。”
“啊?郎君这是要出去?”福来瞧了眼天。
“嗯。”
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