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争夺岐山的矿源,锻造兵器;二说是因女子魅惑前朝君主,君夺民妻。”
池澜怔了怔,她拧眉喃喃,“这争夺一个女子而灭一族,这、这也太……太离谱了吧!?还是为了争夺资源可信度高一些……”
“……”秦岸笑了笑,“我倒是与你想的相反……”
“啊?还真是那样的!?”池澜目瞪口呆。
“也并非是十足十的可信,不过是我根据一些史料做的推断罢了,也许也只是个趣闻……”
“……”
池澜纳罕,她感慨道,“你看的书多,脑子也聪明,万一就跟你说的一样呢?”
秦岸被她夸得心中涌起一丝得意,第一回觉得看了那么多的书、得到过那么多的夸奖都没有她来的真实开心,好似一直悬浮着的心落到了实处。
从前看书是看书中宏大的世界,感受书中人事物的美妙,了解更多的庭院之外的故事;后来看书只是想躲避现实,逃避一切,进入书中的隐蔽世界,不会被现实中的事情纷扰;再后来看的书都是带着异常功利的心去对待的,为了科考,为了中举,为了光复门楣,为了荣华富贵……
秦岸轻柔地捏了捏她的颊肉,笑道,“前尘往事如尘,都已然被时光的洪流冲刷了,前人的猜测固有道理,但总会有所偏差。”
“那史料也不可信?”
“不,不能说不可信,是人总会有好恶。”
就像他,他的好是她,不管她如何,是对是错,他的心总是偏向她的。
池澜点了点头,似懂非懂。
两人将这个话题放下,仔细研究纸上的符文。
关于纸上的符文的记载也不过是寥寥几页,池澜看不出什么东西来。
为何阿爹的死士会冒死也要将这枚令牌送过来?
这与池家灭门有关?
山岐人与池家有和关联?
还是有人用山岐人来做伪装去借刀杀人?
为何要对池家下手?
……
许多的谜团困扰着池澜,她只觉得脑子快要炸了,心情越发沉重。
一旁的秦岸见她面色惨白,摸了摸她的面颊,柔声道,“可是累了?先去一旁歇息罢。我来替你研究上面的符文讲的是什么,莫要累坏了身子。”
“……嗯,好。”池澜确实是有些累了,这几日情绪波动过大,心中又装着事情,压得她整日喘不上气,睡不安稳。
她真挚道:“秦岸,谢谢你。”
他笑,“你若是真想谢我,不若多花些心思想想我昨日与你说的话。”
昨日说的话?
回想起他昨日说过了什么,池澜面色一红,嗔他:“不要脸!”
哪有人这样直愣愣地问她要不要嫁给他的啊?
他脸皮厚他不知羞,她会啊!
秦岸只是笑着。
经他这一番闹,池澜心头忧郁也消了不少,揉了揉眼,往他书房深处走去,熟稔地走到一处地方,将外侧的书挪开,拿出里面的书籍,自顾自地翻开看,看得津津有味。
秦岸多瞧了她一眼,不禁笑了,他道:“你倒是鼻子灵,将我珍藏多年的话本子都给翻了出来。”
池澜仰头看他,狡黠笑着,“什么珍藏多年,我瞧你这是偷偷藏起来的吧?就连书封都换了……”
她合起来看了眼,“什么增广贤文,这明明就是一本侠客话本!”
“这本叫什么名啊?”她凑到他面前,质问他,“说,到底藏了多少本?如实招来!”
秦岸笑意浅淡,“这是一梅大侠,话本名?唔,许是叫快意江湖录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