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二夫人笑着恼了他一眼,连忙道:“好啦好啦,不打趣你了,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……” “……” “那这婚事就依澜儿的意思,不大操大办,一切从简,但也不能不重视……”老太太一锤定音,细细地吩咐着众人。 众人低声应和:“是。” 一群人又闹了一会儿,才方方离开。 回到蘅兰居后,池母盯着她欲言又止。 “阿娘想说什么就说罢。”池澜笑着。 “你……”池母握住池澜的手,秀眉紧蹙,面带忧愁,她柔声道,“澜儿,若是你真的不想嫁给秦扬,咱们大可将那老一辈定下来的口头婚约不作数,反正信物已经不见了,何必……何必这样委屈自己?” 池母很心疼,将池澜拥入怀中。 池澜低声道:“阿娘,您放心,女儿心中有数,您不必为女儿忧心……” “蛮蛮,唉,阿娘的好蛮蛮……”池母见她怎么样都不说,也不知该如何开导她,只好将她抱住,“蛮蛮,阿娘只希望你能幸福。” 池澜垂下眼睫,轻声回道:“……嗯,阿娘,我会的,您放心。” 母女俩相拥,虽贴得很近,却依旧不知对方的心思,看不透摸不着。 * 二夫人请的大师算好了好日子,有三个,一个是三月廿五,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准备,太赶了,被二夫人一眼就排除了。 第二个是五月廿七,也正好适合举行婚事,且那时的天气对于泾阳来说不冷不热,正好合适。 这第三个日子是下半年的,时间又太晚了,二夫人不喜欢,但要成亲的事秦扬和池澜,所以就算二夫人不喜欢,还是要与新人商量。 池澜瞧了眼这三个好日子,笑了笑,笑意不达眼底,她道:“我这也有一个好日子。” 二夫人讶异,她道:“哪一天?” “二月廿四。” 众人一默,各怀心思:“……” “这太晚了吧,这不得等到明年?”二夫人蹙眉不满,“还是早些办为好,我觉得那个五月廿七就正好……” 除了二夫人乍一听没有听出池澜的弦外之音,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听懂了。 老太太沉吟一晌,她道:“不是明年,是今年。” “今年!?”二夫人震惊,“今年二月廿四!?这这这……” 二夫人掐着手指头数了数,还有十来天,这怎么来得及!? 她不知道,这二月廿四,还有另一个意思。 “澜儿的意思是……”老太太看向她。 一旁闲适品茶的秦义道:“二月廿二出榜。” 他这样一说,再蠢的傻子都听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。 他目光炯炯,扫了一眼神色不明的众人,笑道:“就算岸哥儿廿二那日知晓了,从上京回到泾阳至少也要三四日,更何况如今冰天雪地,交通不便……” “……” 此时,众人才知晓池澜说出这个日子的真正含义,这个婚礼不能让秦岸知晓,绝对不能! 秦扬一改往常的开朗,一脸沉静,他沉声道:“就按澜儿说的做吧,一切从简,二月廿四举行婚礼。” “这这这……”二夫人紧紧地拧着眉,眉心的褶皱都能夹死一只蚊子,她不甘心,凭什么为了根本没有一点参与的秦岸而委屈了她的儿子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