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…
虽然时间过去十几年了,可是看着如今也二十二岁的那个洛桑,总觉着自己就算是才二十岁的时候,也不曾有姓洛的显年轻。
二十二岁啊,看着就和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样水灵…也怪不得陛下喜欢了。
她要是男子,她也喜欢。
“她最近可还安分?”既然想起了她,皇后就多嘴问了一句。
李嬷嬷一边为皇后整理发冠,一边回道:“自从上次过后,可不就安分了不少。”
想起这件事,李嬷嬷就气愤,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贱人,竟然敢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。
她们娘娘什么身份,她又是什么身份。
直接赐死都是可以的。
竟然还敢哭到陛下面前。
“那…陛下昨晚还是召幸的她。”
皇后自己都不知道,说这话的时候,用的竟然不是疑问的口吻,好像就是确信了一样。
凤簪扎入指尖,有点疼。
“不过三个月,陛下指不定哪天还没生厌。”
李嬷嬷这话说的婉转,却也承认了皇后刚才的问题。
其实有些话,李嬷嬷还没说,就是昨天半夜了,那贱人还勾着陛下来了一回的事情。
她实在是心疼她们皇后啊。
要知道之前,陛下从来没有连着宠幸一个女主超过半月的。
最多的也就是十来天。
不说初一十五,陛下之前每个月,至少都是有五六天的时间是宿在娘娘宫里的。
但是自从那个叫洛桑的出现后,一切都变了。
这三个月来,陛下便是来了娘娘宫里,也没有再叫过一次水。
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那个姓洛的是漂亮,走起路来也如弱柳扶风,可她活了半辈子,从先皇的后宫看到如今陛下的后宫,也不是没有见过美女,她实在也是想不通,那个女子是有什么手段勾着陛下的。
也不是什么年轻的小妖精了,难不成是习了什么肮脏的手段。
尤其是想到之前的事情,李嬷嬷就恨得牙痒痒。
“罢了,她能得陛下的喜欢,也是她的造化。”
皇后松开了手中的凤簪。
她即便有千言万语想哭诉,最后却只吐出了这两个字。
手抚上一旁的花瓶,停顿了一会又放了下来。
罢了,她屋内已经换了许多瓷器了。
也让她明白,有些事情光是碎了花瓶是没用的。
“事情安排妥当了吗?”
李嬷嬷点了点头。
皇后这才把那凤簪带上了发髻,着一身暗红色朝服,去接受命妇的朝拜。
这是她,作为皇后,应享的荣光。
…
另一边,皇帝寝宫中。
临到巳时过半,洛桑才悠悠转醒。
醒来时总觉着浑身都散架了一样。
竟是比头一次的时候还疼。
“娘子醒了?奴婢来服侍您穿衣。”
外头是梅香的声音。
“不要了,我自己来…”方一开口竟发现声音都哑了。
她身上估计又多是青一块紫一块,她属实不想让别人看见,谁知道又会传到谁的耳朵里。
唉,想她昨晚说那么多,也不见得皇帝松了口,一想到这里,也是什么气力都没有了,完全没有精气神了。
直到上妆前,洛桑都一直没精打采的。
可想到如今的自己也只有这张脸能留住皇帝,便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好好地拾捣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