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瞻远瞩之士眼中,若目光短浅之人不自知,以眼中之小局当做大局,难免徒惹人笑。”
审配面色没有任何变化,声音却冷了起来。
“二公子是在说在下?”
袁熙轻蔑一笑。
“我随口一说,先生何必对号入座?”
审配脸色愈发阴沉。
指桑骂槐听不出来,指着鼻子骂还听不出来?
连袁尚都对他毕恭毕敬,区区袁熙与废物无二,也敢明嘲暗讽言语羞辱!
“我记下了!二公子可以跪了!”
袁熙丝毫不惧威胁,昂首道,
“审先生膝盖软,喜欢跪着,可我袁熙是硬骨头!”
逄纪迫不及待的跳出来。
瞪着眼怒目而视,比起审配还要激动。
“硬?难道二公子不知道什么叫做过刚易折!”
袁熙挑了挑眉,讥讽道,
“易不易折的先放一边,逄先生这算盘打得好啊!”
逄纪顿时面色一红。
他与审配都是袁尚的支持者,可由于早些时候有嫌隙,便想借此机会借花献佛。
没想到被袁熙看穿了。
“二公子如此高论,想来必是高瞻远瞩之士,何不展现一番让我等开开眼?”
小丑。
袁熙毫不掩饰鄙夷之色,也根本不想和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多费口舌。
“高瞻远瞩之士不敢当,不过诸位似乎忘了一件事。”
逄纪一愣。
“什么事?”
袁熙嘴角笑容异常深邃。
“我要斗酒十篇,这才斗了一篇,你们急什么?”
包括孔融,审配在内,众人皆是一愣,他们的确是忘了这件事。
袁熙拍了拍目光呆滞的逄纪。
“你怎知我没有不带酒字的诗句?”
逄纪一个哆嗦,顿时慌了。
若真如袁熙所言,再有沮授,田丰为他辩解造势,又该如何是好?
不行,不能让他吟出来!
逄纪赶忙威胁道,
“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!你。。。”
“文无第一?呵呵呵。。。”
袁熙一把将其推开,扫视一周。
“今日,我袁显奕非要分个胜负不可!”
孔融浑身猛地一颤,之前脸上的嚣张与得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慌乱还有眼底挥之不去的恐惧!
怕了,他真的怕了,无比后悔刚才的冲动。
失败的结果,他比任何人都承受不了!
“袁公子,我们不如。。。”
袁熙抬起手。
“晚了。”
孔融一个踉跄,这两个字彻底破灭了他的希望。
他又怎会明白,自从发难开始便已无退路。
他又怎能想到,自从踏上河北大地的那一刻,已注定沦为他人的踏脚石!
袁熙怜悯的看了一眼,拿起案几上被孔融嫌弃的酒盏缓缓举向半空中。
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!”
话音刚落,堂内顿时惊呼一片,众人无不目瞪口呆,感叹这诗中的豪迈。
审配心慌意乱,赶忙上前阻止。
“袁。。。二公子,此刻停手还来得及!”
袁熙侧头看去,双目猛地一睁。
“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!”
审配大惊,下意识向后退却。
袁熙不依不饶,紧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