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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7 章(2 / 3)

鬟的事。

可这日等到深夜,也仍不见言昱安回府。

派人出去打听才得知,他是被皇上留在宫里。这个消息实在叫人心悬,左等右等仍不见人回来,秦氏实在按捺不住,便去南斋找侯爷商量。

言侯爷平日里虽不管事,但出了这等大事,也是慌忙乘着轿子出门打探。

这事并未惊动老太太,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也经不起折腾。至于其他人原也指望不上帮忙,自然也都蒙在鼓里。

这天晚上陈英睡得早,就像跌入一个没有底的黑洞,梦境纷乱又漫长。

她先是梦见言昱安乘上马车即将远行,侯爷和秦氏在门前抹着眼泪送行,老太太捂着胸口伤心抽噎,竟是一口气提不上来昏死过来。

梦境一转,下一个画面便是漫天飞雪,苍黄天幕下,灰褐色的城墙巍峨耸立,呼啸的北风更像是猛兽在嘶吼着,细听之下,城中隐隐传出一片呜咽声。

那哭声在北风中时断时续,陈英循着声音一步步朝城中走去,走着走着,哭声越来越大。直到在一座府邸前停下,她呆呆地站在门口,一动不动地望着那在风中飘摇的白灯笼,她的眼睛已在不知不觉中蓄满泪水。

大雪纷飞中,哭声不断传来。那哭声是多么悲切,多么痛心入骨,仿佛哀感天地,山河同悲,也仿佛日月无光,万物凋敝。

她不明白,自己为什么也会跟着流泪。深吸口气,将眼中泪水逼回去,陈英一步一步往里走。

这时,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突兀的从屋里传来。

“您再睁开眼看看吧,这是您心心念念的荷包,是英姑娘亲手为你绣的荷包啊。自打英姑娘嫁人后,您就日日将它放在枕边,哪怕是呕血,你都捂着嘴生怕弄脏了它。”

悲痛的言语中,陈英终于走到屋门口,看清了里面说话的人,竟然是平康。

视线顺着平康往里移,在看清床榻上那个病骨支离,气息奄奄的男人时,她的心脏狠狠一抽,只觉得五内俱崩,痛得几不欲生。

那一瞬间,她只觉天旋地转,眼前一片漆黑,耳边却听到平康最后的声音。

“您心里的苦,小的一直都知道。我比谁都清楚您最放心不下的是谁,您在病中夜夜咳嗽,还一边亲手雕刻木簪……”

木簪,这两个字像一把匕首一样,血淋淋的扎进了陈英的心脏。

心口剧烈的疼痛钻骨入髓,床榻中,陈英猛然坐直,手抚着胸口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日光,她才看清是在自己房中。

喘息了一阵过后,她抹了把脸,发现脸上已经泪湿一片。后背已是冷汗淋漓,瞪大的双眼中还残留着惊恐悲痛。

幸好,那只是一个梦。

陈英草草地擦干脸上泪痕,起身坐到铜镜,唤了秋雁进来梳妆。她目光不经意瞥见妆奁里那只桃木簪,忽然就想起昨晚的噩梦,一时间心里百味杂陈。

秋雁替她梳妆,从镜子里瞧见她脸色不太好,以为她已经知晓府里的大事,不由轻叹了一声说,“姑娘也莫要担心,世子爷已经平安回来了。”

陈英神情一僵,忙转身抓住秋雁的手,紧张地问她,“什么意思?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
“昨夜世子爷彻夜未归,侯爷和夫人担心了一整晚,夜里还派了好几拨人出去打探消息。”

秋雁说着,想到方才听来的消息,不由压低了声音,“不过今早世子爷回府后,不知跟侯爷和夫人说了什么,夫人突然大哭起来,后来竟是直接哭晕过去,还是柳嬷嬷给她掐了人中才缓过劲来。”

陈英放开她的手,心头一阵阵狂跳,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,浑身更是止不住的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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