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散发阴郁之气,心里老大不得劲。任谁看了往日意气风发的人落魄,都会心酸的。尤其是这人平时备受尊敬,高高在上,那可怜程度简直加倍,没办法再公事公办的对他。
“殿下,我知道惠这个字寓意很不好,但是,您得往积极的方面想。”
太子继续忧郁,不知道有没有腹诽我说正确的废话。
“您知道的名人典故一定比我多,多少人物开局都是破烂,最后不都扭转乾坤了吗?”
“现在也是您证明实力的大好时机啊。”
“您就证明给圣人看看。”我缓了口气:“您就让他看看,虽然被赐了屈辱的字,可您就是能凭聪明才智给这个字新的意义,惠王这个典故也才百年,等您成功了,以后各位大人论起来就会说,这个惠字,是取仁爱,聪敏之意,典出当朝惠王,用来做封号再好不过了。”
太子忧郁的笑了,说你还很有心得。
我再接再厉:“是啊,殿下,我都不用读典故,只看身边的人就知道了。就说姐姐吧,我姨娘说姐姐小时候没少有长舌妇说叶家蓁蓁幼年失恃,恐怕缺少教养,未来恐怕当不得儿媳。真是太可笑了!我姐姐都不理她们,就是一心当家理事,提高自身。到后面说起叶蓁蓁,谁不满口夸赞,争着抢着要娶回家!我爹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的!”
太子稍微带点笑看我,我才惊觉,遭了,说的多了。
“当然了,那些人算什么?姐姐都没放在心上,都是我见识少才大惊小怪。姐姐可是一心扑在殿下身上的,眼睛里从来没有过别人,你们夫妻一体,志同道合,共渡难关嘛!”
听见没,对我姐姐好一点!朝妻子撒气的失意男人最可悲了!
我酣畅淋漓的说完,意犹未尽的舒了口气,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,天知道其实我是个话痨来着。
“有意思。”
太子若有所思的说:“ 顺境从儒,逆境崇道,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尊圣贤之说,落得罢黜下场,如今似乎该歌吟醉酒,佯狂玩世,可到底功名利禄之心不死,又不屑乞求,如今听小雨一席话,倒是视野开阔,只把父皇苛待看做无物就是了。”
你们父子俩不对付,拿我做什么借口!我可没说拿圣人当不存在!
看我瞪着他,太子清朗一笑:“你这孩子表面恭顺,内心跳脱,偏偏不知道怎么养成小心谨慎的性子,对自己姐夫也公事公办,让你说句家常话可不容易,看现在都敢瞪我了。”
“什么?”我看着眼前神清气爽,不带一丝儿颓废的太子,不敢置信,刚才你在那里装忧郁美男,就是为了让我别那么客气?!
这还是太子吗?性格大变啊!
“都出了王都,拘谨还有什么意思?”太子高高坐在马上,坦然倜傥。
然后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中,策马扬鞭,嗖的就跑没影了。
原来太子性格是这样的吗......还真是意外啊。
不过,到这个境地还能开玩笑,是天性豁达,处变不惊呢,还是胸有成竹,稳占上风?他和李承俊,真就如众人所言,胜负已分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