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“我们家阿青还没结婚,要真是有女同志上门,怕是夫人要开心的跳起来。”
“那没事了,谢谢您……”
“同志,请问你姓什么呀,我好告诉我们家阿青,哎,您别走……”
刘琛没再说什么,麻木地转身往车里走去。
“回火车站吧。”
京市这么大,芸芸能去的地方不多。
他能想到最可能的两个地方都找了,可一无所有。
刘琛心下忽然就慌了,“周教授那边有消息吗?”
李延年一边开车一边道,“你那个好二哥把周教授回城的事给压下来了,我看过那些论文,都是些边角料的消息,根本没有涉及重要资源,其实上升不到通敌卖国,我感觉是你那好二哥故意压着不让他回来。”
“魏闵?”刘琛不解。
“嗯。”
李延年奇怪的点就在这里,这件事就算是有人举报,可现在的政策明显是在往开放的方向发展,要说卖论文这件事,其实学院里的教授也有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。
可刚上任的这位人事部的魏闵似乎就是抓着周教授的小辫子不放了。
他查看过跟周教授同一批下放的,基本上都已经平反,有好几个已经恢复职位。
那些人里面可不乏曾经公开登报声讨的人。
而这些人都是经由这位魏二哥的手回到了京市。
“你这位二哥也是个奇人,你怕是还不知道,他跟你们李总工关系好的很。”
刘琛垂着眉眼,想起之前周教授跟自己说的要注意魏家兄弟的事,难道他一早就发现了问题。
想到这儿,他觉得兴许应该发个电报给二舅问问周教授的近况,没准芸芸去了南方。
刘琛没有多做逗留,连夜坐火车回了辽省。
一连三天的奔波,刘琛没有歇一口气,下了火车便直奔邮局,电报不能说的太直白,他大致问家里人的情况,刘招娣的事,再就是隐晦的问了牛棚那边的情况。
发完电报,他思来想去,又给李延年那边也发了一个电报,叮嘱他这段时间尽量多跑跑歌舞团,袁青那儿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。
交代完这些,他赶上了最后一班渔船回葫芦岛。
李凯旋也在渔船上,看到刘工胡子拉碴,眼眶红得像兔子,忍不住问道,
“刘工,这几天没看你回来,去哪儿了?”
“回了一趟京市!”刘琛话说得平静。
可李凯旋看出了不一样,“你这是三天都在火车上?这也太折腾了,其实按照我们的进度,过完年应该是有假期的。”
“有事!”
刘琛回完,便闭上了眼睛修养精神,神情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。
李凯旋也识趣的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刘工来了快两个月,他媳妇是一封信都没寄过来,怕是人着急了,这才回去的。
想不到一向冷漠如刘工,也会因为等不到媳妇的信就着急的往回跑。
上了岛,刘琛也没睡觉,而是又翻出了放假前没有验算出来的数据开始工作。
连日的奔波让他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,后脑勺疼得就要炸开了一样,他拿出小妻子给他准备的药油揉了揉太阳穴,过了好一会,钝痛感才得到了缓解。
玻璃瓶的药油是刺激的薄荷味,提神醒脑。
小妻子星期一早上总会拿出来抹一抹太阳穴,她说这样能精神一整天。
刘琛看着玻璃瓶,仿佛看到小妻子絮絮叨叨的跟她说星期一上班的心情如上坟,得精神起来才行。
她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比喻句,也不知道是哪儿得来的。
刘琛深吸了一口气,她现在在哪里?是不是有人陪她过年。
——
而另外一边,
周芸芸的咳嗽总算是在过年前断了根,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具身体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