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就有些不对劲,赶紧转换话题。
“我还见到了沈瑰!”
听到“沈瑰”两个字,她的神情终于自然了许多。
“他像个疯子似的,而且,他明明是宴空山的徒弟,却不知为何帮了我一把。”
叶艋舟只是点点头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,才开口:“这些名字,你可不要在外面提起。”
“夜深了,去睡觉吧。”
吴涯之虽然有些困惑,但她向来听师姐的话,也确实疲惫得厉害,躺下后没多会儿就睡着了。
叶艋舟重新进入化境,可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,心里怎么也安定不下来。
她想了想,索性睁开眼。
她从床下拖出一个匣子,小心翼翼地打开。
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小物件:一小块好看的布料、一根精美的钗子、一颗光滑的石子......
摆在最中间的,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吉祥绳结。
叶艋舟深吸一口气,拿起绳结,心里渐渐平静下来。
她仿佛看到年少时的自己。
她来到雁淮不久,就在剑术上展露出惊人的天赋,可偏偏她那时顽劣得要命,并不把心思放在练剑上。
比如,她每天最早结束训练,来到食堂,不为吃饭,只是往怀里揣肉包子,塞得怀里满满的。
然后,她便用这些包子和小弟子们做交换,要小弟子们将一些好玩的物件给她。
小弟子们多有怨言,可又打不过她,只好乖乖地找她做交换。
这吉祥绳结,便是那时得来的。
当时,它的主人拿着它,犹犹豫豫地走过来,最后看看白白胖胖的包子,还是把绳结交给了她。
后来,她又一次做交换时,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一旁看了一会儿,兴致勃勃地走过来,对她说:“我要一个包子。”
他穿的分明不是雁淮的衣服,手上也没有拿剑,但叶艋舟才不管这些,她伸出手来,示意对方把要交换的东西拿出来。
他只是笑笑,重复了一遍:“我要一个包子。”
见他不懂“规矩”,叶艋舟索性忽视了他,转向身边的另一个弟子。
可他也跟着转过来,对她说:“他们打不过你,可是我能。我们打一架,若我赢了,你就请我吃包子,如何?”
叶艋舟素来心高气傲,直截了当道:“我要是赢了呢?”
“你赢不了的。”他同样充满信心。
这话激起了叶艋舟的胜负欲,她立刻应战。
叶艋舟抽出剑,却见那人不慌不忙地摇着扇子,她不知道这是何等招式,便问:“你准备好了?”
那人刚刚点头,叶艋舟就冲了上去。
扇子瞬间露出锋利的钢齿。不过短短几招,叶艋舟就败下阵来。
周围围了许多小弟子,看着那人将扇子从她脖颈前拿下来,然后收起尖利的钢齿,好像在看一个大恶棍被正义的大侠给教育了。
那人从她手里拿过一个包子,却没有下嘴,而是递给身边的一个小弟子。
他拿完一个又拿一个,很快把所有的包子分发出去,叶艋舟面子上挂不住了,气鼓鼓地盯着他。
那人不甘示弱,瞪了回去。
“沈瑰——”身后忽然传来大师兄的声音,他刚从一块山石上跳下来,问:“你欺负我师妹做什么?”
那是叶艋舟第一次听到“沈瑰”这个名字,也是很久以后,她才知道,沈瑰是宴空山的徒弟。
堕道杀上雁淮山的那几天,到处可见鲜血与尸体。
堕道人马撤离的那天夜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