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是这么想的,以后,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街头卖唱的形式吸引大家的注意力,我们不要小费,只要他们帮忙找肖艾。我这里有肖艾的正脸照,现在就去打印出来……这总比盲目的找,要好的多。”
却不想,佘少波闪着轻蔑的小眼神看了我一眼,回道:“你的水平不够和我一起玩组合,就音乐来说,我和肖艾更有共同语言!”
我没有动怒,笑了笑,然后看了他一眼,回道:“老兄,做人有必要这么恶心?你觉得我们之间非要分个高低吗?又不是动物世界……我们都只是想找到肖艾,你说你爱她,我也爱她,仅此而已!”
我说着,便将背在身上的吉他盒落了下来,然后借着抽烟的工夫,将吉他调试了一下,找到自己最舒服的状态后,才抬头往人潮涌动的街头看了看……这是我第一次不因为人来人往感到焦虑,反而感觉自己被这妖娆的夜色打了一针镇定剂,我开始平静了下来……然后拨动了琴弦,唱了起来,但并没有唱那首《漂洋过海来看你》,只是胡乱的唱着一首并不能完全记忆的歌,貌似歌名叫做《姑娘,今夜我不想睡觉,只想睡你》
“那个晚上,太平洋西岸的歌,远处的渔船和灯火,沙滩上的啤酒罐,人们零星的话语和你;姑娘我受了一些刺激,于是奔跑,在海岸线上奔跑;我拉着你的手跳进海里,直到灯光散去,海水它冲走了我们的衣服。我说,随它去吧、随它去;这旅途就像海浪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我的精神灵魂和肉体,像从未存在过一样,飘散在风里;我的现在未来和过去,像从未改变过一样,溶解在海里。后来的记忆开始没那么清晰,啤酒它麻醉了我的身体;我坐在摩托车的后座,看镜子里的你。你说,回渔村吧,和我一起,赶在天亮之前,再回到岸边;点一支烟,我打开琴盒,你放入五块钱,你的眼睛洒满了星星;姑娘,我必须歌唱:a belle ne;je ne crois pas s yeux and je te vois;a belle ne;tout
s'croule and je regarde tes yeux……姑娘,我要把你的名字,写在我的船上,带它去远航;姑娘,我要把你的样子,画在我的旗帜上,随风飘扬;姑娘,今夜我不想睡觉,只想,睡你……”
演唱的过程中,我全情投入,所以一直闭着眼睛,等我演唱结束后,已经有大约二十来个人围在我的身边,而不愿意与我合唱的佘少波则被隔离在圈子之外……所以此刻享受着掌声和赞誉的只有我一个,他变成了一个高傲的屁,就在那里不高不低。
我听不懂那些老外在说些什么,也不想再多唱一首,我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,然后从人群中抓了一个中国游客,对他说道:“哥们儿,帮我说几句,告诉他们,照片里面的姑娘是我的爱人,她走丢了,我正在用最愚蠢的方式找她,如果有人能够看见她,务必要和我联系……我在用命等着她。”
戴着帽子、胡子拉碴的哥们儿犯难的看着我,他回道:“兄弟,你这翻译的难度有点大啊,我也是半吊子的英语水平,而且这个国家说英语的也不多,大部分说德语和法语……要不,你找有真材实料的人帮忙吧,我真怕耽误了你的事儿!”
我有点无奈,而这就是我所说的困难重重中的一重,因为语言就是最大的障碍。
就在我准备再找人的时候,一直没动静的佘少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他拿过我手中的手机看了一眼之后,说道:“真羡慕你有这么多她的照片……”
说完,他便举起手机,用了至少三个国家的语言在和周围的人交流着。他好似比我表达的更具体,更有感情,以至于很多人凑到手机前争相看了个究竟,最后他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那些热心的吃瓜群众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