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郑予铭的这些同事们有些热情过度,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七大姑八大姨围着逼婚的弱势小青年啊。
“都不用工作了?迟到一分钟扣200!”忽然一声冷喝响起,打破了这尴尬的询问。
员工们仿佛瞬间意识到上班这件事,惊叫着跑了。
“哎呀要迟到了!”
“快上楼!我还没打卡呢!”
“天呐我这个月已经迟到两次了,再迟到就要扣奖金啦!”
“啊啊啊啊啊!我的全勤!”
“……”刘祺君擦了擦额上的脸,目光移到台阶上上下打量他的陌生男人身上。
这男人大约三十几岁,微胖,穿着一套灰色西装,留着大背头,面目和气,然而目光敏锐,带着几分审视将他来回瞧了好几遍,才慢吞吞地开口:“刘先生,久仰大名啊。”
刘祺君只觉得后背一凉,诚惶诚恐地走过去握手:“您这说得哪里话,我可受不起。敢问您是?”
“我是予铭的师兄,也是这家设计公司的老板,免贵姓刘,刘肃。”说着,刘肃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。
刘祺君双手接过,看了看,立刻道:“刘总,您好您好,久仰久仰。我听予铭说公司的运营都是您在负责,短短几年就把工作室开得风生水起,了不起!这是我的名片。”说着就将自己的名片递出去。
刘肃看了眼,脸上露出笑容:“客气了。”
两人寒暄了几句,刘肃一直不紧不慢地闲扯,刘祺君心惊胆战地应付着,忽然觉得自己今天一大早爬起来给郑予铭送饭简直是脑抽,不就是送个饭,这又是同事又是老板的,轮番上来问候……他这是流年不利啊!
两人正聊着,刘肃手机响了。他装模作样地接起来,就听到郑予铭简直能冻出冰碴子的声音:“刘总,敢情您做了老板,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迟到了吗?”
刘肃干咳两声,一抬头,就看到郑予铭站在窗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。
刘肃默默地掐了手机,干咳两声,表示自己要去上班了。
刘祺君连忙道:“您忙您忙。”
刘肃客气地说了一句:“有机会一起出来吃饭啊。”
“好。”刘祺君目送着刘肃进了公司,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回到车上,立马给郑予铭打电话道歉,谁成想连着打了三次,对方都是无人接听。
刘祺君苦了脸,觉得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。
就这样驱车去了公司,先去找主管道谢,被主管拉着聊了半个多小时,才拖着没精神的身体坐到自己位子上。
隔壁大头滑过来,盯着他问:“大刘,这是失恋了还是失恋了?”
刘祺君瞥他一眼,懒得回他。
大头煞有介事地点头自我肯定:“哦,果然是失恋了。”
刘祺君一个颈枕扔过去:“你才失恋!”
大头接住颈枕,挑眉:“那你低气压个毛线!死过来干活!”
刘祺君耷拉着眼皮:“干什么活?”
“展子啊老兄!”大头把颈枕扔回去,“这个月业绩要不要了?奖金够花吗?要不要娶媳妇?有钱谈恋爱吗?”
大头字字珠玑,全戳在刘祺君心尖上,疼得那叫一个惨烈。
他立刻站起来,斗志昂扬地表示:“走!干活!”
大头满意地看到自己的搭档活过来,拉着他就往外跑。
两人跑了一整天,把附近两个工业园区扫荡一遍,谈下来五个会展。
大头死狗一样瘫在办公室的椅子上,表示:“大刘你这个凶残的暴君!五个会展你忙得过来嘛?”
刘祺君守着电脑已经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