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椅上坐下。
“为了个女人,将自己弄成这样,像什么样子?”
齐成器表情愤恨,“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齐老爷生的倒是肥头大耳,坐在那就不像个好人,绿豆似的眼睛一眯,“可知那是何人?临江往日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。”
“不知晓。”
齐成器蹙眉,“早先派人去查,却只知住在郊外的一个别院,似乎姓元,其余什么都查不到。”
姓元?
齐老爷眯着眼想了想,这暨安府貌似没有什么姓元的人物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
“能住在郊外的想来不是什么大人物,更何况只是一个女子罢了,要说特别也就是身边两个丫头会点功夫。”齐成器不以为然地开口。
齐老爷睨他一眼,斥道:“你懂什么?”
“一个小丫头片子敢独身一人来这里,还敢如此嚣张的欺辱你,身后必定有人。”
齐成器神情一顿,咬牙道:“那怎么办?难道我就这样白白被她欺辱吗?”
“出息!”齐老爷恨铁不成钢的瞪他。
他脸上横肉微抖,眼神不善。
“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子,这临江还是你爹我的地盘,纵然她再有来头,这天高皇帝远的,惹了我们爷俩,照样能让她有去无回。”
齐成器一愣,难得多想了几分。
“不过,若是真的有来头可怎么办?”
齐老爷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东西,声音粗噶一笑,“傻小子,强龙可压不过地头蛇啊。”
齐成器反应过来,再没了顾忌,顿时笑出声来,神色不怀好意极了。
“等那个贱人落到我手里,我定要让她在我身下求饶才好。”
齐老爷端起茶杯,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,“明日一早就去寻你干爹,好声哭个两句,你干爹最疼你,他会帮你的。”
——
翌日,云溪别院便收到了一封请帖。
是临江县太爷派人送来的。
说是夫人三日后要举办一场赏花宴,邀请城中每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参加,今日特地拜帖邀请姑娘赴宴。
周管事立在一旁如是禀道。
傅含枝正轻轻捏着这封秀雅漂亮的信函仔细端详,就瞧见信函内页用的是洛阳的笺纸。
这纸倒是十分有名,可对于她来说,只不过是陪小包子剪纸花玩的消遣物件罢了。
但是对于常人来说,已然是十分金贵。
她柳眉如弯月,红唇轻抿,神色似笑非笑,“区区一个信函,却用了洛阳花笺,若真是城中每位小姐都有,那这县太爷倒是真舍得啊。”
闻言,周管事也皱了眉,“奴在临江多年,可从未听过县太爷的夫人办过什么赏花宴。”
春诵忍不住碎了一口,“什么赏花宴,分明就是针对我们家小姐来的。”
夏弦秀眉微蹙,跟着点点头。
傅含枝随意的将信函扔在一旁,澄澈的眼神漠然,漫不经心地开口,“看来,这是场鸿门宴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