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然没法把和邓布利多签订誓言的事告诉他们,只说这是一个很厉害的魔法导致的:假期我一个人练习时,不小心命中了自己。其实他们只要再想一想就能发现这个理由是多么的蹩脚,我该如何用拿着魔杖的右手命中自己的右手手腕呢?但庆幸的是比起事情的缘由,我的朋友们更关心我本身。
“真的不疼吗?”黛西心疼地托着我的手腕,“可以愈合吗?”
“不疼是不疼,只是它恐怕得一直跟着我了。”我轻轻叹了口气。说一点也不在乎当然是假的,这狰狞可怖的暗红色伤疤多少有些影响美观了。
“要不问问斯内普教授?他也许会有办法,做一些除疤的魔药什么的……”德拉科提议道。
我真想告诉他我的伤疤有这位魔药大师一半的功劳。
这道疤痕以及它背后的故事成了平淡生活中的小插曲。我很珍视这份平淡,毕竟生活很快就要变得危机四伏了。
遗憾的是,出于某种恶趣味,邓布利多依旧没有换掉奇洛,像是猫抓住老鼠后不直接吃掉而是慢慢玩死。我只能像之前一样强忍着呕吐感在奇洛的课上保持积极向上的微笑,一下课便飞速冲向斯内普的魔药办公室,以找回对生活的热爱。
我坐在沙发上晃着腿,贪婪地呼吸着办公室内令人沉迷的魔药味空气。斯内普低头批改着作业,他已经完全默许了我经常性的骚扰。
“为什么您不能身兼数职呢?我真的很希望您会是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——当然我绝对没有说您魔药教得不好的意思!”
“……”
“但是这样也太辛苦了……您还是继续当我的专属老师好了,嘿嘿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您真的不考虑教我一些黑魔法吗?我发誓我会很好学的!”
见斯内普一直不接话,我便得寸进尺地将半个身子都趴在书桌上,探过脑袋去观察他的表情。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,我发现他的脾气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糟糕,有时候甚至称得上宽容(不过有可能是仅限于对我)。因此我大胆地试着主动靠近他,就像现在这样——我甚至都能数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呢。
“你发的誓已经够多的了。”斯内普眼皮都没抬一下,“需要我提醒你吗?誓言的第五条,不许对白巫师使用黑魔法。”
唔,他记得好清楚,我自己都快忘了……
斯内普没有停下手中的羽毛笔,随着划过纸上沙沙的响声,这篇论文上留下了一个绝望的“T”,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收获了一个难忘的重写的夜晚。
“我可以只对黑巫师用的!我相信我能分得清好坏。”我有些不服气地为自己辩解道。
斯内普闻言,微微抬起羽毛笔的笔尖,视线移到了我脸上。
“如果你真能分得清好坏,小姐,”他微微挑眉,平淡无波的眼眸与我对视着,“你就该意识到,我不是什么‘好’教授。还有——你离我太近了。”
我微微一愣。现在我的鼻尖和他的脸颊仅仅隔了几英寸的距离——我能看清他眼角细微的纹路,能闻见他唇边淡淡的剃须泡沫残留的香味,甚至能感受到随着他的言语裹挟在我面前的温热的呼吸。
——天,真的好近!
“啊,非常抱歉……”我红着脸从桌子上滑下来,落荒而逃。
每一次和斯内普的“对决”,都以我的失败而告终。这对我来说是一次次无伤大雅的试探,对他来说是不触犯伦理道德的纵容,他不置可否,我乐在其中。很明显,他是不会对我的小心思有任何明确的反馈的——真有反馈的话就出大问题了!
斯内普不愿意教我黑魔法,我也不能退退退退退而求其次选择奇洛(毕竟我学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