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麟本就是太医院出来的,在医术上造诣颇深。
几人又迫于宸王的威压,不敢多言,只好按吩咐办事。
他们带上蛇皮手套,跟着黑甲卫的士兵们钻进了隔离病患的棚子。
胡辛禾向身边的士兵打听:“北渊城这样严重,不知岳将军如何了?”
士兵简单答道:“将军有谢先生照顾。”
“那岳将军感染疫病了吗?”
士兵点
头,“北渊城的人都生病了。”
“岳将军现在在何处?”胡辛禾追问。
“自然是在治病。”
“那宸王殿下染病了吗?”
士兵奇怪地看着他,“你什么意思?”
胡辛禾知道自己问的太多了,赶忙解释:“我也是担心殿下和镇国公,万一他们都出事,咱们北疆就危险了。”
士兵没接他的话,只说了句“赶紧干活吧”,就继续忙了。
熬药时,胡辛禾惊奇地发现,这些药竟然是对‘蚀骨’之毒有抑制作用的那几味药。
对此他倒是十分佩服谢麟。
能配出这些药物,医术已然十分了得了。
不过少了关键的九味草,哪怕现在减缓了溃烂速度,也无济于事。
顶多让这些人拖延个十天半个月,还是要死的。
既然岳城已经染病,仅靠这些药根本救不了。
当天深夜,一只黑灰色的信鸽扑棱着翅膀,从北渊城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,飞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