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!
楚荇不知道她在下人和小妾们面前如今是什么样的,她在自己面前真的就是一个时时触景伤情的深闺妇人。
这人设虽然不具有危险性了,却让楚荇十分难受,总感觉像拔下了她的爪牙,却没给她穿上铠甲。
她不再有凌厉的气势,不再有厚重的戾气,却也没有一颗笑看风云的心,没有看到其他的人生美景,宋三爷还是能伤到她,她却连反击都不再有了。
楚荇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,一个合格的听众只能让对方沉溺于回忆中,越陷越深,必须要想办法让她活得鲜活起来。
初次交心时因为宋三夫人反应过大,楚荇并没有问出来对方喜欢什么,后来又一直当垃圾桶和劝解员,也没再问过。
如今楚荇重提话头,宋三夫人知道对方是为她好,想她真正开心起来,可惜闺中学习琴棋书画都像任务,说喜欢还真没有,回忆了许久才不确定地说道,“大概小时候喜欢过骑马,可惜后来家中境遇变好,到最后成了贵人,父母就不准我们骑马了。”
骑马确实不好办,前朝女子还可以骑马射箭,到本朝虽然还有外出骑马射箭的贵族女子,却经常受人诟病。未出嫁的会婚嫁困难,出嫁了的会被夫家嫌弃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种“离经叛道”的贵族女子越来越少,到如今已是凤毛麟角。
楚荇得了宋三夫人的回复,揣着如何出去骑马的问题回了长乐候府。
此后三天,楚荇未登三房的门,也没有只言片语递过来。这一月内还是头一次,宋三夫人有些坐不住了。
其实当日说完骑马她就有些后悔了,可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其他感兴趣的。
她有些焦虑,大嫂终于没耐心,不想管我了吗?之前真不应该罔顾对方的好意,老是沉溺于宋谦成给的过往甜蜜里,到现在连刚得的知心人都丢了。
宋三夫人又焦虑了两天,到第五天,楚荇才再次登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