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你和长乐侯夫人。那长乐侯夫人二十多岁才嫁入侯府,长乐候后院却干干净净。长乐候出征前想留后带了御医而不是女人进府,你可知这其中含义!”
陆夫人的话让陆铭桥心如刀绞,长乐候对楚荇万般维护,自己却给她带去了祸患。心中大恸,面上却还要不露声色,稳住母亲。
他沉下语气,正色道,“母亲,那些画不是儿子所作,您一定要记住。”
陆夫人被儿子点醒,也冷静了几分。又说了一番要他大局为重,切勿冲动的话语后,见儿子一幅冷静万分的样子就放了他离去。
陆铭桥回到自己的青松院,照常洗漱歇息。自从病好后,他就不喜有人守夜,小厮知他习性,留了盏灯后便退了下去。
等到周围彻底安静下来,他再也绷不住,露出了痛苦愤懑的表情。今日就差一点,只差一点点他就要害得心上人万劫不复。
只要一想到自己置她于险境,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痛揍一顿。可是他不仅不能揍自己发泄情绪,还要表现得若无其事,不能叫人看出端倪,再让她陷入泥潭。
他还是太疏忽大意了,京都不比曼城,安国公府不比守备府,以后一点把柄都不能留,什么画作诗句要通通烧掉,她出现的场合也不能瞎折腾乱掺合。
这段情从此只能珍藏在心底,万万不可再露出马脚。
还要努力掌实权,今日之事说到底还是自己在府里的威势不够,不然怎会着了安国公夫人的道。
当日父亲不敌她只能从最底层的军营熬起,自己的情形又比父亲那时好上许多。
至少祖父已不对她言听计从,父亲已是世子,且只有我一个嫡子。
再者安国公夫人无子,早晚有一日得放权,多的是心思浮动的仆人可以收拢。这样收拢来的仆人虽不能当心腹,监测府里的动态还是可以的。
还有贵族考试,明年就有一场。
府里的事虽然重要,但毕竟只是一方小天地,要真正强大起来还是得为官掌实权。
一定要手握权势,在她需要的时候庇护她,而不是成为她的拖累。
陆铭桥给自己定下了权臣的宏伟目标,心中的苦痛去了不少。
他告诉自己,今日之事决不可再重现,就算不能相守,也要护她一生无忧。
此时的楚荇也还没睡着,只要一想到陆铭桥的情意,她的心头就像压了块大石。
感情容易让人失控,她完全料不到陆铭桥以后的行为。
还有回京以后两人总共就见了两面,还是把大马路上的擦肩而过也算进去才有的。
他会对自己动情肯定是曼城的事被他知晓了,那安国公世子知不知道呢?若是知道又知道了几分?
楚荇想到这些糟心事,头都大了。
宋谦勤现在不在家,如果曼城之事真被爆出来,宋家宗族和勋贵势力只怕都会容不下我。
还有那莫名仇视自己的长公主在旁边虎视眈眈,楚荇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唱一首十面埋伏了。
楚荇满心想着宋谦勤,其实长公主的仇视说到底还是宋谦勤惹的烂桃花。
长公主有一女,封为佳宁县主,定亲两回皆不顺。
长公主性子强势,女儿却与她恰恰相反,亲事不顺后没有变得暴戾不堪,拿下仆撒气,反倒是整日以泪洗面,眼睛天天肿得像金鱼。
若只是如此倒还好,坏就坏在总有那不留口德之人。
一日宴会,长公主又在努力寻找佳婿,佳宁县主受不了母亲过于急切的模样,烦闷之下便借口更衣离席待在了僻静处。
然后听到了一耳朵关于自己的恶毒言论。
“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