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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,不过这也只是温时晏单方面以为。
温时晏双腿盘坐在榻上,双手叉腰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桌面早已失了温度的糕点。
算算时辰,从她来醉花楼到现在,日头都偏移了不少,来来往往不知多少人流涌动。
甚至腿都坐麻了。
所以为什么她要一直傻傻地坐在这里等?而且男主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跑进来啊,真以为她能守株待兔啊?
想到这,温时晏实在坐不住了,她行至门前正欲推门而出时,原本阖上的门却蓦然被人推开。
浓烈的酒气瞬间萦绕在鼻尖,高大的阴影打下来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,温时晏猝不及防,肩膀徒然受重。
温时晏尚还来不及思索,两眼一黑,和来人撞了个满怀。
额头似乎磕上了那人的下巴,带起原本没能完全痊愈的伤痛,此刻又泛着灼意。
突如其来的碰撞令温时晏下意识闭眼,只能本能地将身上的重量托起,白色绸缎衣袖从她脸上略过。
清冽的酒香混合着青竹的清新气息,颈边有温热的鼻息,温时晏只觉得周遭气温都上升了不少。
眼前有些淡薄的雾气,显得有些朦胧。
她梗着脖子,感受到耳边如火烧般滚烫,想也不用想,耳垂必是红得快要滴血了。
直到有温软的物体划过脖颈时,温时晏才如梦初醒,猛地将身上这人推开:“等等,你先自己站好别乱动行吗?”
那人被她猝然一推,再加上意识并不算清醒,倒是往后踉跄了好几步。
等候在厢房外的侍卫听闻动静,三步并两步地冲上来,迅速将殿下跟前还有些站立不稳的少年一把钳制住。
少年半垂着眼眸,脸上还是不曾褪去的醉意,他被两人拉着双臂也不想着挣脱,残余的酒香馥郁弥漫开来。
侍卫牢牢牵制着这名陌生少年,满脸严肃,伸出手在他身上仔细搜查了几番,发现没有利器或者其他异物,正要询问自家殿下。
“殿下,此人——”
温时晏已经冷静下来,冲他们摆摆手:“此人不是刺客,只是本宫的一位友人,想必是适才饮酒过度如今已是神智涣散了。”
她示意他们给这少年松开,并将他抬到榻上,又招呼着侍卫出去。
两名侍卫面面相觑,但也不好多问,只得说明自己会候在门外,如有意外殿下直接吩咐他们即可。
温时晏捏了捏已经恢复原样的耳垂,有些尴尬地抬眸看向榻上已然闭着眼的少年。
见他久久未能醒来,温时晏这才觉得自然了些。
少年面容俊朗,长睫敛起轻微地扇动,白色长袍早已在拉扯中变得松松垮垮,颈前大片肌肤裸露,白皙的锁骨清晰可见。
温时晏愣了好半晌,好一番端详后才蓦然想起来,这人就是之前在凉亭里看见的那名枕簟小憩的少年。
不是吧?难道还真能守株待兔?
温时晏觉得有些不可置信,她默了许久,步履轻缓地走上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,将白衣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。
随后她眨巴着眼,又蹲下去凑近些看,甚至还万分好奇地去戳他的脸。
或许是在睡梦中感受到触碰,少年不自觉皱眉,带动着眼皮跳动。
银白色袖袍被他手边的动作拖曳着,微微遮住了半边下巴。
温时晏突然觉着很有趣,他蹙眉的动作很像自己在原世界里养过的小白猫,也是一戳它就气鼓鼓地皱成一团,随后软乎乎地掀开爪子。
她正要再去捏一把时,须臾间脑中又闪过虚影,眼前蓦然浮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