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整个人都吞没。
手抬着有些酸了，她将手放下，又换了个姿势，后背倚着靠在车厢上。
不是，他们两在这废话什么呢？
温时晏脸上那副得体的微笑快要挂不住了。
她飞快地眨了眨眼，随后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，一字一顿提醒道：“说了这么多，想必顾公子还没听出我的用意吧？”
顾行知恍若失了脑子般，脸上也挂着笑，还顺着接了下去：“何意？”
温时晏只觉得这假笑快要把她嘴角给咧僵了，就这样相持数十秒后，温时晏终于忍不住了。
她摸了摸隐约带有酸麻感的嘴角，原本上扬的唇线弧度瞬间变得平整。
她又扭头看向心无旁骛的季长衍，“长衍，你先上去坐着吧。”
季长衍手下动作一顿，茫然地抬起头，随后缓缓摇头：“不用。”
他走在前边赶车便可，怎么能和少爷挤在一间车厢里。
“乖哦，你先上去，我处理些事稍后就来。”温时晏推着他的臂膀，威逼下哄着他上去。
等到季长衍坐上马车后温时晏总算不用绷着脸了。
“你怎么还愣在这，赶紧走吧，今天的事反正一时半会办不成了。”
温时晏面无表情地盯着顾行知。
这人怎么回事，刚才自己只是为了礼貌才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，但无比清晰地表达出两人该分道扬镳并就地再见的意思。
结果他倒是充耳不闻。
也一点不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，换作常人必定会善解人意地道出告别之意。
这顾行知还跟她在那你一句我一句地废话。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？”温时晏阴恻恻地盯着他。
顾行知一手搭着她的肩，头偏得更近了些，“殿下何出此言？在下只是觉得自己与殿下情投意合一见如故，不愿过早分开罢了。”
温时晏脚底差点一个趔趄，她惊慌地撇开他的手：“你离我远点啊，你不愿意但我是很情愿的。”
手被拍开，顾行知也不恼，依旧笑眼盈盈地凑上来：“这是哪里话，我掐指一算，殿下与我萍水相逢，但却是情同手足恨相知晚。”
温时晏疾首蹙额：“口出狂言，你快闭嘴吧。”
她揉着不断跳动的太阳穴，“说这么多，你究竟是想干嘛？”
顾行知双手摊开，“前些日子被赶了出来，现下恐怕还是回不去。”
温时晏面无表情：“……”
“所以，还得倚靠殿下救济。”
温时晏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