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七摇头，“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。”
“只是听说，只要靳怀雪、萧无妄、祁长卿，还有其他几个人死了，或者和你分道扬镳了，你就成长不起来，迟早死路一条。”
“家主很忌惮你。”
“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反正说起来就讳莫如深的样子。元绛也一样，仿佛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似的。”
卫绮萝沉默了下来。
她走到门口，看向了外面的夜色。
这夜像是一个黑洞，你越往下坠落，越发现它好似没有尽头。
身后，一双手把她拥在了怀中。
耳畔传来他温热的话语，“阿萝，我给你一个建议。让他们来找我们，我们以不变应万变。”
卫绮萝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没错，九玄山、暝山……不知道还有哪里。我们主动出击，会疲于奔命。”
卫绮萝也在想这个问题，“既然他们已经坐不住了，那就来我们的地盘上吧。”
“来一个，杀一个。”
“来一双，杀一双。”
雨幕里，她的嗓音带着肃杀之意。
他说，“阿萝，我有一种直觉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卫绮萝转过身来，捧住他的脸，目光投入他眼底，有些忧伤，“你怕我回不去了。”
“而我确实，可能很难回去了。”
她摇了摇头，“如
果没有意外的话，这场仗之后，凌翊登基，我就可以离开南楚了。但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。”
“有件事情，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。”
她垂下眼睑，沉沉地吸了口气，这才道，“月隐和凌翊调换身份的事情，被皇后传出去了。暝山的人知道这件事情。”
“一旦暝山的人捣乱，凌翊登基可能就危险了。”
卫绮萝心头一片沉重，“月隐也可以。”
“但是，月隐……”
她摇摇头，“月隐对那个位置既没有兴趣，也没有那个实力。从他改的那个名字来看，应该是不会再换回去了。”
萧无妄闻言脸色逐渐凝重。
“如果这样的话，南楚真的就要乱了。”
他也没想到，逍王居然是个假皇子！
他想了想，道，“如果这件事情被说出去，那唯一可以挽救逍王的，恐怕就是这些年保家卫国，带来的民间威信了。”
卫绮萝沉默了一小会儿，道，“丞相府……立场很微妙。”
“他们是支持逍王的，但是好像逍王并不是他们的第一人选。”
卫绮萝其实能感觉到，靳家想要她登基。
但是她也很明显的感觉到，时机并不成熟，“这件事情，暂时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。局面千变万化，未来
无法预料。”
“而且元家的人现在不只是盯上了靳怀雪，还盯上了你。”
“假设没有意外的话，你最近等来的，可能先是提亲求联盟。如果你不答应，便是刺杀了。”
卫绮萝抬起头来，看向他，“阿妄，此事之后，让沈芩带着南军回去，你跟我走吧。”
“我好怕，如果出事，远水解不了近渴。”
卫绮萝这是第一次担心失去他。
在大梁，在南楚，他都可以游刃有余。
她知道他的能力。
但是，如今九玄山的人盯上了他，“那些人很复杂，可能会毒，也可能会御兽，甚至还有巫师或者赶尸人之类的……”
她担心他被十面埋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