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不知，正是因为你的愚蠢，才让他与玄凤同生共死，难分彼此。”
“如今，玄凤归来，三皇子殿下也有了自己的命运，他将一飞冲天，终成为这世上最璀璨的绚烂的人物之一，而你……”
他摇摇头，“今日，便是对过去许多年，最后的交代。”
“这，便是因果。”
他一声轻叹，转身合上了他已经无法自己闭上的眼睛，“人这一生，走过的每一步路，都会以某种方式回馈到余生当中。”
“好的，坏的……”
“无一例外。”
那道嗓音，像是佛陀的启示一样，给他的命运画上了句号。
靳怀雪扫了眼满地的尸体，对门外的禁军，“长公主盗窃兵符，刺杀皇上，皇上暴毙……来人，全城搜捕九玄山余孽。”
“是！”
禁军统领应了声，带人离去。
剩下的人，开始清理尸体。
靳怀雪上前，封死了麻醉状态的那些人全身各处大穴，同时把卫绮萝给他的药放在他们鼻子边上闻了闻，随后起身，道，“刺杀陛下乃诛九族的大罪，本官不能一人定夺。”
“来人，将这些人送去京兆尹门外广场，公开审讯。”
靳家，在南楚是无冕之王一样的存在，只要靳家出面，说的话比皇室还好用。
没有人会怀疑他们。
这是这么多年的守护，给每一个南楚百姓带来的安定和信任。
尤其是南楚帝死后，群龙无首的禁军立即把靳怀雪当成了主心骨，三两下上前来，把这些人五花大绑着关进了囚车里，冒雨拉去广场。
“咚——”
“咚——”
“咚——”
……
接连九声长钟滚过京城，是皇帝驾崩的丧钟，一下子让楚都的百姓们处在了悲恸当中，纷纷冒雨出来。
很快，便得知祁长月和元绛为了夺位刺杀皇帝，导致皇上驾崩的消息！
这么大的噩耗，把人都砸晕了。
多人打着伞，都围在了广场上。
是等审讯。
更多的是，想听听靳家怎么安排南楚的未来，谁会成为新的皇帝——毕竟，只有早些确定了这些，百姓们的日子才会安生。
囚车过处，愤怒声一片。
里面的人清醒过来，意识却只是清醒了一瞬间，很快便不再受控制，成了只会实话实说的木偶。
靳怀雪站在京兆尹的屋檐下，眼神悲痛，“陛下遇刺，刺客已经被抓了一部分……这么大的事情，应当给百姓们一个交代。”
“今日，本官在此，与诸位大人一起审理罪犯，以慰皇上在天之灵。”
他说着，扫了眼其他朝臣。
其余
人脸上满是震惊。
事已至此，只能跟着形势往前走，脑子都还是懵的，又能说出什么来？
而且，南楚人早就习惯了依靠靳家。
“全凭尚书大人定夺。”
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，众人纷纷附和，“尚书大人来审理吧。”
靳丞相虽然没出现，但是靳怀雪一样。
毕竟，靳家独子。
又是当朝刑部尚书。
靳怀雪抬头，看向囚车里的人，“事已至此，唯有老实交代，才有可能避免酷刑。”
这话，就是走个过场。
他直接问道，“谁叫你们去杀皇上的？”
囚笼里面的人万分不愿意，但是还是无法抗拒脑海里一波一波袭来的混沌，照着本能，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