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记得那个游戏吗？”
卫绮萝突然抬头，问凌翊。
凌翊点头，“那个卡牌广告在地铁站投放了足足半年，想不记得都难。我也没想到，我来了这里，居然成了广告上的卡牌人物。”
卫绮萝把之前晚烨画的宫桀那张拿出来，放在桌上，“这是第二张了。”
凌翊一看，蹙眉，“宫桀也在上面？”
卫绮萝点头，“而且，你看到宫桀后面那片黑色的荆棘林了吗？还有上面那扭曲的骷髅头……今天晚上，我就是被这个东西伤到的，若非丞相和晴天遥遥来得及时，我就死了。”
“这是……”
月隐和靳怀雪也一愣，“这也是晚烨画的？”
卫绮萝点头，“所以我怀疑，晚烨可能也是从那边过来的，只是可惜的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，就只是凭借本能去画这个卡牌。”
凌翊撑着下巴，想了想，道，“你说，晚烨有没有可能，是那个卡牌游戏的负责人之一？”
卫绮萝点头，“我也是这么想的，而封景……出演了改编的电视剧。至于这个晴天遥遥……”
她现在还摸不着头脑。
靳怀雪听得云里雾里，“你们说的剧本和卡牌……”
“我一时半刻说不清楚。”
凌翊摇头，心头很沉，不知道怎么说。
因为，他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问题：
卫绮萝配萧无妄，萧无妄是这个世界的；他配靳兰芝，靳兰芝是这个世界的；晴天遥遥配靳怀雪，靳怀雪是这个世界的……
至于萧景陌和晚烨，相应的是谁还不清楚。
他和靳怀雪还好，暂时都没陷入感情。
卫绮萝和萧无妄呢？
如果这是穿书了，那是不是意味着，有朝一日他们会回到现实世界当中去？
到时候，这个世界的这些人，岂不是等于阴阳两隔的吗？
凌翊都不敢说话。
他看向卫绮萝，眉心紧皱，替她难过。
是要选择老死在这个书里面，还
是……
卫绮萝又不傻，肯定也想到了这一面，心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压着，她道，“如果我们是偶然穿进来，那应该问题不大。不回去就是了。”
“但如果，这背后是个阴谋……”
卫绮萝摇了摇头，看向外面沉沉的天幕。
如果这是个泡沫，她放在心上的那些人，又该怎么办？
脑海里，浮现萧无妄、浮笙、绿萝、卫陨、师父……很多很多人的面孔，发现自己不知何时，已经和这个世界血肉相融，无法剥离。
靳怀雪见她这样，只能道，“我会尽快带晴天遥遥来见你。”
卫绮萝转身看向他，眼神很复杂。
刚刚那一瞬间，她甚至在想，要是永远不去碰触这个秘密，是不是就可以一直把自己当成书中世界的人，再也不用和他们分离了呢？
脑海里，还是那些人的一颦一笑。
“阿萝，你不爱本王了！”
“阿萝，我是你的影子。”
“主子，奴婢希望你长命百岁。”
“阿萝，我永远……守护在你背后。”
“阿萝，从今往后，你在哪里，我就在哪里。”
“阿萝，不要走，你走了我活不下去……”
“阿姐，你是我在这个世上，唯一的亲人了！”
那么多的人，如果斩断了，那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