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少年们并未察觉他们的存在。
“沈兄,你这神神秘秘的,可是要说什么?”
另一位少年道:“楚兄,你可听过“不知愁”?”
二人声音不大,但灵修耳目清明,江洛很容易就能听清他们交谈内容。她虽听得清清楚楚,但这还不至于扰到她。
江洛垂眸,正欲继续捧读。
却见她对面的陆逾在听到不知愁三字时,缓缓抬眸,循声望了一眼。
少年眸中跳动的神采,短短一瞬,远胜繁星。
这不知愁是何物,竟能让陆逾如此欢喜?
江洛心中暗惊,止住手中阅读之举,静静细听。
楚姓少年惊道:“你说的可是“云起三绝”其中之一的不知愁?我自是听过,那可是难得一见的酒中极品啊。”
沈姓少年道:“我前两日听师兄们谈及才知,这不知愁竟是云川长老所酿。只是酿造工艺极其繁杂,现今也没几坛,也不知都在谁手中。”
楚姓少年答道:“我猜院长和三位长老都是有的,或许一些德高望重的导师也有。”
两人说来谈去,言语中皆是想细品不知愁的愿望。
江洛留意着陆逾,他已收回目光,又在细细阅读手中书籍,仿佛那一瞬间的欣喜不曾发生。
如若不是手中许久未曾翻篇的书页,江洛还真以为这不过是她的臆想。
真的有这么喜欢吗?
江洛暗暗记下少年们的对话。
其实她对酒的印象极差。
江家院内有一处亭子,闲来无事时江书鸿便会和云锦在那小酌片刻。
江洛年纪尚小,江书鸿不允她喝,她远远闻着那香味,心中好奇不止。
心痒难耐,越想越是骚动,而她又不是个能克制自己的性子。
于是她趁着夜深人静,偷溜进酒窖偷了几坛出来。
揭坛时一阵扑鼻浓香,江洛当是什么好东西,“咕噜咕噜”一口气喝下半坛。
哪知却被涌上喉间的辛辣之味刺激得够呛。她喝得有急又快,不多时便已醉倒在亭内,几坛酒被她胡乱扫落地上,透明液体流了一地却不自知。
可想而知,当她清醒过来后,被震怒的江书鸿罚去抄书抄了整整半日。
江洛边抄边暗自腹诽,她不懂这东西哪里好喝了,得不偿失。
但是,如若是陆逾喜欢之物,或许有其可取之处?
……
又七日,江洛来回去了数趟月沐阁,终于得了水镜松口应允。她喜不自禁地跑出月沐阁,找寻陆逾。
在见到陆逾清瘦挺拔的身姿之时,江洛步履微缓,轻咳一声,而后又快步前行,来到他身侧。
“陆逾,我有一事相求!明日我要外出寻几株药材,归期不定。若是长老们问及,你替我打一下掩护可行?”
陆逾早已习惯她的唐突,“为何突然外出寻药?”
江洛自然是不能将实情告知他,她眼眸微弯,将早已备好的借口道出,“修习遇到瓶颈,外出寻些药材辅助修习。”
“……”陆逾不信她所言,“明日便是入泮日,你真是为修习出院?”
入泮日?
江洛怔了怔,却不知还有这种事,她寻思片刻,想不起这是什么重要日子。
不过陆逾既然如此认为,她便顺水推舟答道:“二者皆有。这入泮日好生无趣,你也知我的药材尽数被水镜长老换了去,眼下确实急需药材。”
陆逾心下叹了一口气,道:“那你小心些。”
江洛展颜欢笑,“好!”
两人绕过一处拐角,江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