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想过,让大叔带
她去看看西疆的山河。毕竟现在是古代,地理自然比现代更要美得多。
今天她才直面男权世界的无耐。她之前真是想多了。
他是太子,根本不可能守着她这个没文化,没家世的小孤女。
她曾经认为东宫是她家,现在她才意识到,那里会是很多女人的家。
回到座位,她怔怔坐下,太子温热的手握着她,她却无法回神,半晌才转头,冲太子笑笑,露出一排小白牙。
萧策心内也只是无耐的叹息,他自幼就是太子,自幼觉得最多的就是家国责任。直到他病倒。
躲在床上的一段时间,他又尝尽了人情冷暖。心理上却又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由。
躺在床上等死时,他不用再算计,不用想朝堂纷争,不用在乎亲情猜忌,等死的日子甚至让他觉得轻松。
太子妃生下儿子便薨了,儿子也被送到太后身边,他甚至都没力气悲伤。
就像漫长的一个梦,醒来后已经十年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梦中又娶了新的太子妃。
她一袭红衣,艳得夺目,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是他从来没见过的,他突然觉得生活本身其实很美好。
他想也许她是上天给他
的救赎,看着她,他就能远离纷争,可今天他又被拖回现实。
生病前所有的残酷现实又回来了。
她虽然还是冲着他笑,可他觉是她看起来很失望。
他让她失望了。
叶倾然也频频转头看谢淮冬,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,依旧专注地吃喝,可却始终不与她的目光接触,似乎是怕看穿心事。
叶倾然望向太子,他冲她温柔的点头,看不出情绪。
叶倾然叹了口气,两位侧妃,一位贵妾,一个后夏公主,一个谢家嫡女,一个握着太子嫡子的王家女儿,她可不认为谢淮冬应付得了。
叶倾然悄悄到谢淮冬身边,拉她出去透透气。谢淮冬看着她眼里有担忧,才笑道,“我没事。”
“我知道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是正常的,更何况太子呢。我又跟他没什么感情,有什么好伤心的。”
谢淮冬低声叨念着跟叶倾然悄悄出了大殿。
大殿侧门出去,绕到殿后,穿到花园,那里有一大片开阔的湖面,现在这个季节已经盛开了半湖的莲花。
“我原本就是要离开的,本来想等大叔身体好些。现在应该差不多了。”
谢淮冬喃喃着,伸手去勾湖面上的莲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