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杳杳想不明白,但笑归笑,她还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谢云宴,再怎么说,那也是她的身体,趁现在调养
调养不吃亏。
她时不时嘘寒问暖一番,路过乡镇城池的时候,又贴心的给他买了一些逗趣的小玩意,好几次余渊都想插嘴,买这些还不如买几本话本子。
可太子殿下没发话,他也不敢乱言。
倒是太子府的侍卫见太子殿下如此重视舟杳杳,不由得对这个未来的太子妃多了几分尊敬。
谢云宴此时再也没了之前的愉悦,他快被这月事折磨死了。
小腹一直隐隐约约地坠痛,坐也是痛,站也是痛,躺也不舒服,趴也毫无半点好转。
反正总结一句话便是:连呼吸都是痛。
他一直认为自己忍耐力十分优秀,可这几天看来,腹部如同软刀子一般的钝痛折磨得他心情越发烦躁。
尤其身下淅淅沥沥地流血,他不由得一次次在心里质疑:这般流血,真的没有问题么?
好在摧残了几天,他们终于到了楚京,而折磨谢云宴的月事也总算是走了。
谢云宴摆脱了月事,整个人瞬间像是活了过来。
他十分舒爽的伸展着双臂下了马车,刚进了太子府,屁股都还没有坐热,宫内便来人了。
舟杳杳有那么一点慌,来人是个太监,一副乐呵呵的
样子,她却无端打了冷颤。
南楚皇只叫了谢云宴,想来是要好好安慰自己的儿子,或许还会奖赏什么的。
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跟名义上的太子妃互换了身体,舟杳杳吓得手脚冰凉。
不过好在谢云宴还是很靠谱,他温声道:“有劳公公稍等,本郡主和殿下舟车劳顿,仪容不整,如此面圣太过失仪,需梳洗一二。”
太监是南楚皇身边的总管,名叫徐福,他笑呵呵道:“殿下尽管去梳洗,老奴在这候着便是。”
谢云宴挑眉,徐福从来都不像今天这般好说话,看来他那个父皇也觉得边关之行太过委屈太子一党了么?
他颔首掩住眼底的讥讽,带着舟杳杳往内院走去。
余渊去吩咐准备热水,趁着这个间隙,谢云宴沉稳地交代舟杳杳。
“进宫之后,不用太委屈自己,礼节方面要是有人挑刺你就说在军营之中呆久习惯了,至于其他的,皇上问你雁回山一役的话,你就按着我们之前安排的,推到我身上就行。”
“其他的,太子刚立了功,皇上不会太过苛责,你放平常心就行。”
“对了,有机会的话,将婚期定下来,越早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