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公公看西门永淮不动,也不说话,知道他在担心什么,道:“寒王殿下,请放心,这酒菜没毒。太子殿下看你这两天受苦了,才会命奴才送些尚好的饭菜来。其实太子殿下也不想这样的,可是可是太子殿下他对太子妃实在是太太好了,什么都听太子妃的。”
“让皇兄直接杀了我。”西门永淮忽然冒出一句话道,“既然他这么想早早登上皇位,就杀了我,要不然我不会放任他如此大逆不道!”
李公公叹了口气,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药,道:“殿下用这药涂在伤口上,会好得快些。殿下保重,奴才走了。”
说着李公公也不敢多留的离开了关着西门永淮的偏殿。
李公公是打小就跟着太子西门永清的,西门永清以前从来没不这样的,可自从有徐凤珍这个太子妃后,就像变了个人。
可他不过是奴才,又能说什么,一切只有都听主子的,按主子的意思办事。
西门永淮原本想让李公公带信出去,但想着李公公毕竟是皇兄的心腹,即使他不是什么坏人,可他肯定会效忠于皇兄,这样的事还是不能拜托给李公公。
一想到叶紫还等着他在,他就不能放弃希望。
他忍着身上的痛,艰难地来到桌案边,为了保存体力,吃了些桌上的酒菜,也顾不上是不是会有毒了。
其实皇兄想要杀他很简单,如今他有谋逆的罪名在身,要杀就可以杀,也没有必要非在饭菜里下毒。
而且刚才徐凤珍本想以更屈辱的方式折磨他的,是皇兄出面阻止了,看来皇兄还是有人性的,没像徐凤珍那样无毫无人性和理智了。
他这样想着,没一会就将桌案上的酒菜全都扫光了,感觉人总算又恢复了些体力,身上的伤也没有那么痛。
又靠坐在殿内,拿出李公公给的药,轻轻的抹在自己的伤口上,只是手上的铁链很沉重,让他行动起来十分不方便。
叶紫从梦中惊醒,发现自己身上在冒冷汗。
她坐了起来,想到刚才梦见了西门永淮被凌迟的情景,她满眼满脑都西门永淮鲜血直流的恐怖样子,不由坐在床上不停的喘气。
子夏在一边隔着帘子的小床上,听到了她的动静,赶紧拿着烛台过来了,掀开一边的帐子,问道:“小姐,怎么了?是不是又做噩梦了?”
“子夏,我梦见了殿下梦见了他浑身都是血,他在宫里有危险,肯定有危险!”
子夏坐在
床边,轻抚叶紫的背,发现她背后的衣衫全汗湿了,道:“小姐,只是做了噩梦。寒王殿下一向吉祥高照,他不会有事的,不会有事的。”
叶紫喃喃地道:“对,这一世我不会让他再有事的,他会平安的。”
子夏有点听不懂叶紫在说什么,道:“小姐,换件寝衣吧,身上的寝衣全都汗湿了,这样继续睡会得风寒的。”
叶紫点了点头,坐在床上,心还在狂跳不止。
子夏赶紧去拿了套干净的寝衣,叶紫看她拿来的寝衣,问:“那件天蚕丝的寝衣呢?我想穿那一件。”
“好。”子夏又去换寝衣,平时叶紫总舍不得穿那套寝衣的,今夜她忽然又要穿了。
换了寝衣后,叶紫又睡下了,子夏守在她的床边,怕会有什么事。
叶紫躺下后,对子夏笑着道:“你去睡吧,我没事的,快去,不用守着我。”
子夏嗯了声,又回到一边的小床上。
叶紫躺在床上,用手轻抚这这件天蚕丝的寝衣,想起西门永淮在她身边时的情景,心里不由更想他了。
早知道会这样,她就不该和他分开,不该相信他能迎娶她做什么正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