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症状具体在昨天夜里便已经显露出来,可她当时一心扑在仙仙的伤势上,以至于
并未能及时发觉。
这个现象现在看来是好坏参半,好的一面是雁久息的脑子能够间歇性变得灵光,就代表他有望恢复正常,坏的一面是,既然他的智商有提升的可能,也会相应有下降的几率。
“娘子姐姐…娘子姐姐你理理我、理理我!”雁久息附在耳边地呼唤,将祝锦情神游物外的思维拉回现实,对上傻子焦急地眼神,祝锦情无奈认命。
罢了,管他能不能治好,傻子终归是她的傻子,稳住当下才是正途。
“我在你心里究竟有多聋,每一次说话都对着我的耳朵喊。”祝锦情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抱怨着,欣赏傻夫君那张摆到哪儿都会招蜂引蝶的脸,主动伸手搂住他修长的脖颈,信誓旦旦道:“我不会喜欢旁人,你一个傻子就够我受的了。”
雁久息得了保证,面上刹那绽开笑靥,脸颊贴在祝锦情的胸口小狗儿似的蹭了几下。
宫门前的闹剧犹如一座沉寂万古蓦然敲响警钟,南渊王府的马车于宫闱畅通无阻,浩浩荡荡直行至深宫殿前才驻停。
祝锦情率先下车,回手把趴在垫子上攥紧桌角妄图生根的傻子抓到身边,顶着他略显可怜地眼神,铁面无私对外头等待的大监颔首:“劳烦您通传父皇,说南渊王携其王妃求见。”
大监笑眯眯地叫人抬来软轿,摊开手做出“请”地姿势:“总算是把王爷王妃盼来了,陛下跟二皇子已在殿内等候多时,您二位快上轿吧,奴才送您去见陛下。”
祝锦情将浑身透着抗拒的雁久息按在自己身边,冲大监郝然笑笑,轻描淡写提了一嘴:“宫门口跟禁卫起了冲突,不慎耽搁了片刻。”
公公见怪不怪,当下指挥起轿,将两人送到了今上的寝宫。
所谓家丑不可外扬,今上是散朝后才来处理这桩事的。
祝锦情和雁久息进殿,就见背影
与今上有五分相似的年轻男人茕茕孑立跪在殿中。
男人身前是一道高高伫立的五爪金龙屏风,从祝锦情的角度望去,只能窥到一丝灯台烛火的光亮。
殿内装潢华贵、气度巍峨,宏伟壮观中透着一股悄无声息地紧迫感。
大监整理仪容上前,对着屏风行礼,端着特有的腔调上禀道:“陛下,奴才把南渊王和王妃给您带来了。”
屏风后头闻声有了动静,今上不多时自里面走出来。
祝锦情扯了呆立在原地的傻子一把,两人齐齐跪下行大礼: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今上点点头,疲惫地揉着眉心:“起来吧,罗宏,给南渊王和王妃赐座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祝锦情淡声应道,暗自抬眼打量一番今上,见其双眼微红、眼下泛青,心道这九五之尊也够不易的,一年四季都在加班,年纪不大尽显龙钟老态,连昔日的温和都愁成了岁月的痕迹。
祝锦情等了须臾,见今上斟酌着说辞,一时半刻未开口,便撇了眼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男人,娓娓道来:“那日父皇将暗卫借给儿臣,儿臣欲拔除危害王府、给母后投毒的幕后之人,却意外查到了二哥的头上,儿臣恐慌,不敢私自处决,故而令暗卫禀告了父皇。”
祝锦情一席话说得简短明晰,话音落那二皇子竟然抬起了头,看向她的目光愤怼中夹杂着十成十的不可思议。
嗯?这人貌似有些熟悉。
祝锦情微微一怔,未来得及细想,脑中闪过零零碎碎、之前不曾有过的记忆,一时间让她有些头晕。
原身曾大胆追求过这位才貌双全的二皇子,事情就发生在两个月前。
最初原身表明心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