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锦情示意轿夫继续走,转而旁若无人靠在夫君的身上,轻声呢喃道:“娘子姐姐喜欢你的坏心眼,但是我不喜欢你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,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。”
脑子好用了的傻王依旧一言不发,暗自里却竖起了耳朵。
不管傻不傻,都一样地好哄,祝锦情对他的微表情变化了然于心,狐狸眼一弯,指尖飞快蹭过枕边人的耳垂:“专心打我的主意就行了,夫君。”
雁久息身子骤然僵硬,想到什么般红了面皮别过头去,已然忘了自己先前在气什么。
哈哈~
祝锦情无声而笑,因雁久息突如其来的清醒而感到心情愉悦。
她并不是个惯会见异思迁的人,既然进宫前没打算搭理岳淑云,自然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而更改主意。
时过半响,雁久息略显郁闷地声音才附耳传来:“明明是你非要对那冒名顶替的坏人网开一面,还非要说得冠冕堂皇。你对我都没这般纵容过。”
祝锦情哑然侧目,觉得自己比姓窦的美女还要冤,心说我没纵容你?没纵容你那天晚上就把你生拆了,真当我彼时无力反抗了还是怎么的?
但这些话现在说出口实在是不合时宜,因为雁奈仙小朋友恰巧这个时候睡饱了回笼觉,睁开纯澈的眼眸,满脑子非健康物料的祝大佬母性光辉作祟,在孩子面前生生将想要怒怼的话憋了回去,转而避开仙仙的视线怒瞪雁久息。
后者不避不讳,面容平静与她对峙,桃花眸子里面满满地都是控诉,看着莫名有些可怜。
祝大佬登时心虚地移开视线,觉得自己当真是疯了,竟然会认为一个身高腿长、能一把拽回两个人的大男人可怜,这究竟是来自
哪国的魔鬼滤镜?
“祝锦情,你跟爹爹吵架了吗?”仙仙将爹爹娘亲依次观察了几许,一语道破两人间尴尬的气氛,“皇祖母说过,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,做丈夫的是要让着自家娘子的。”
“什么?”祝锦情一时没能理解仙仙的话中之意,心说你这话不是应该跟你爹爹讲吗?怎么是跟我说?小小年纪就这么拉偏架可还行?
“他们说当家的人是‘丈夫’。”仙仙心道娘亲可真笨,这点事还得用她教,有理有据地开始数落,“府内外大小事宜都是你来管,所以你不就是‘丈夫’?爹爹是‘娘子’,你自然要哄着他,怎能因为外头的‘小妖精’惹他不高兴呢?”
一句“外头的小妖精”,砸得祝锦情晕头转向,平生头一遭不知该作何反应,久久未语。
倒是雁久息足够坦荡,似乎格外认同仙仙的话,魅惑众生的神颜凑近祝锦情,用足够周遭所有人听清的音量“轻”声道:“仙仙说得对,本王都同意你在府中豢养后宫了,妻主怎能忍心为外头的小妖精伤糟糠之夫的心呢?”
什么鬼的外头妖精,神t的糟糠之夫!
祝锦情一把推开近在咫尺的脸,对这家伙不知道又打哪儿学来的花样表示无趣。
抬着软轿往前走的其中一个脚下轿夫突然踉跄了一下,左腿绊右腿扑倒在地。
眼见软轿也要跟着倾斜,一边的圣旗卫眼疾手快撑住横杆,见怪不怪对那平地摔的轿夫道:“当心。”
轿夫面色铁青爬起来,战战兢兢颔首,同时在心中暗暗敬佩“牛鬼蛇神御下”的人强悍的心理素质。
于礼堂之外下了软轿,雁久息单手抱着仙仙,另外一只手拉住祝锦情,三人相携往里头走去。
“哎呀,看看是谁来了,这不是大名鼎鼎的
南渊王妃吗?”还没等落座,一道尖锐地话音仿佛刺破长空钻入祝锦情耳中,后者巡着声音抬头,正对上一位满头珠光宝气的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