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身体确实有些虚弱,便也不逞强:“那去后花园走走吧。”
唐钰天今日当值,此时也是得了楚言峥的召唤才得以出宫,这时便又要去宫中请脉。
苏胭柔二人到了花园,园中景色与往日别无二致,只是临
近秋季,不免有残叶败落,萧瑟了几分。
她捻了一叶尚且新鲜的花瓣,感叹道:“如此好的秋景,真不知何时再能见到了。”
念夏不明就里:“若是王妃想来,念夏定会日日陪同的。”
苏胭柔只苦涩一笑。
再向里走,尽是幽静无人之处,楚言峥不喜花草,所以下人也不曾将花园各处都修缮。
两人慢慢走着,都不曾说话,可渐渐地,却听出另一人的气息来。
沉重的呼吸,似乎在忍受某种苦痛。
“是谁?”
苏胭柔这样问着,那呼吸声一滞,而后开口:“王妃……莫要过来了,属下身上血污,莫脏了王妃的眼。”
苏胭柔听闻定要走过去,只见临风笔直地跪在飘满落叶的小径上,口角残留着未擦净的血渍,胸前也有一摊血迹。
“临风!”苏胭柔忙走过去,想要将人拉起,“这是在做什么!”
临风摇头道:“属下没有保护好王妃,理应受罚,还请王妃快些回吧。”
临风嘴唇几近惨白,身形虽笔直挺拔,却也在微微颤抖,已经支持不住了。
念夏捂住嘴巴。
“你在这跪了多久?”苏胭柔不由分说地搭上他的脉搏。
只听他艰
难道:“自从找到王妃直到现在。”
苏胭柔摇头道:“不能再这样跪下去,……你还没有吃饭么?”
临风也摇了摇头:“娘娘体谅些吧,属下做错了事,理应受罚的。”
苏胭柔见他执意如此,也就不再推辞,转身便走。
念夏跟在身后,眼神却追着临风:“娘娘,就这样任由他不管吗?”
苏胭柔摇头道:“自然不是,这就回去给他抓些药煎了喝。”
圣上一直很忌讳苛待宫人这件事,更何况临风为圣上所赐,地位更是不同,再者,此事起因本就是自己擅自做主,趁临风办事偷偷溜出医馆,算不得他的错。
于情于理,都是该管的。
两人驱车行至医馆,还未等开门,便见过路人纷纷向这边张望,并不时嘀嘀咕咕。
念夏被盯得不耐烦,朝着那些人喊道:“看什么看啊!没见过人家开门啊!”
路人一惊,而后也不敢反驳,又各自做自己的事情。
苏胭柔没来由地心慌,却找不到原因,只好先进医馆给临风抓些治伤的药。
“丹参三钱、红花……”
正说着,医馆虚掩的门被敲响,苏胭柔扭一扭头,念夏便依言去开门。
“可有郎中坐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