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柔亲热地走出,都不免心虚地回避了。
抬手搂上苏胭柔的肩膀,楚言峥仰头看了一圈,以示主权,而后便同她一齐上了马车。
众人一瞧,心里不免泛起嘀咕,都说柳莺儿回府,祁王夫妇关系破裂,二人早已形同陌路,如今一看,传言并不真切。
只怕柳莺儿是要屈居此王妃人下,忍辱做个侧妃了。
京城虽大,传
言却似长了翅膀一样,不晌便飞进了柳莺儿的耳。
届时柳莺儿正在房中绣花,听闻手一抖,扎破了指尖,白嫩的手指霎时间涌出一滴红色的血。
柳莺儿盯着那滴血看了一会,冷笑起来,而后愤怒地将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。
“小姐息怒!小姐息怒!”
柳莺儿胸膛不住地起伏,她死死地抓住手下的床单:“怎么前几日还在传苏氏受辱的事,顷刻间便编排到了本小姐头上!”
琉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伏低身子:“城中百姓闲来无事,定要寻些舌根嚼嚼。小姐不必挂怀!”
柳莺儿冷哼道:“想不到他楚言峥在战场上像个男人,回了京都却是个窝囊的!苏氏那晚过的这样不明不白,他就甘心做只王八么!”
琉璃瑟瑟发抖:“王爷之前不是讲过,苏氏待他有恩,如若这么快就将人摈弃,怕是要叫阖国指点!皇太子早夭,祁王殿下是最有机会夺嫡的人,小姐万不可在此处想不开啊!”
闻言,柳莺儿总算平复了些许,她扬一扬手:“你把那个捡回来。”
琉璃忙地起身,将东西小心翼翼交给她。
绣绷之上,红底粉色莲花,正是小儿所用的肚兜。
轻轻抚上那图案,柳莺儿叹了口气:“我是等得及的,只是它怕是
等不得的。”
琉璃眼珠一转:“这并不难,王爷独自宿在正殿,并不与苏氏同住。小姐只要……”
听完她的说辞,柳莺儿闻言不耐地扁嘴:“说得轻巧!我们二人尚未有婚约,他怎么肯?况且我也不是……若是叫他看出,反倒是出了纰漏!”
琉璃犹豫片刻,终于下定决心道:“奴婢听闻最近南下并不太平,似乎民间有人起兵造反。”
战前设宴,是凉帝鼓舞激励将士的传统,宴会繁华铺张,酒水更是沉香浓厚,喝上几杯,酒量再高的人都会昏昏欲倒,更是把身上物置身事外。
“若说王爷顾及礼仪,并不肯在成亲前同小姐欢好,届时只要交待老爷少爷多敬王爷几杯……”
虽说是个不错的法子,但柳莺儿越想越不对,她质问道:“你如何得知南下叛变之事?”
琉璃一瞬慌神,强笑道:“这、这……”
柳莺儿长睫一垂,面上忽地伤悲起来:“琉璃!你自小跟着我!如今竟也有了自己的心思!”
琉璃慌忙跪趴在地,头不住地往地上磕:“不是的小姐!奴婢一心为您!不敢有二!”
柳莺儿看向地上的琉璃,神色忽地变冷了:“那你便告诉我,是从哪得的消息?”
琉璃咬牙,慌忙道:“是……誉王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