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柳莺儿点头道:“道理我明白,多谢唐大人了。”
唐钰天抬一抬手:“晋裁,将新开的药方交给柳大小姐。”
身后的小郎中应声点头,从袖口中取出一张折叠着的药方,交给柳莺儿。
“此方药材需预先浸泡,而后连水一齐熬煮,先用武火……”
柳莺儿悉心听着,一边点头一边展开药方。
纸上字迹隽秀有力,上书:白术、黄芪、砂仁、当归……
看着看着,柳莺儿便皱起眉头来。
倒不是药方有什么难得的药材,相反地,其上药材与她平日所服大同小异。
但她每日喝的,却是安胎的药剂。
唐钰天毕竟是名门之后,又身为御医,柳莺儿即使疑惑,却也并未多疑,只以为是中医理疗博大精深,同药不同效,又将熬制方法一一详记。
说完之后,唐钰天起身便走,柳莺儿自是客套一番,欲留人喝茶。
一直跟在身边的小郎中此刻突然道:“多谢柳大小姐,只是师父还要去祁王府……”
唐钰天忽地皱眉训斥:“多嘴!”
小郎中低了头不再说话,但眼中却仍有几分不服。
柳莺儿捕捉到这点,却也只能暗暗记下,而后恪
守恋人职责,关切地问询:“怎么?是王爷他身体不舒服么?”
唐钰天摇头笑道:“不不不,王爷身体康健,一切都好……时候不早,唐某就此告辞。”
话头叫唐钰天几句话茬了过去,柳莺儿虽心中有疑,也不好追问。
待人走后,她吩咐琉璃将自己的安胎药方拿出加以比对,两者相像至极。
正纳罕着,匆忙的脚步声渐近,柳莺儿忙地将自己的药方收起,见小郎中背着药箱跑来。
他径直进了屋子行礼道:“柳大小姐对不住,我是第一天跟着师父出来做事,一不小心弄错了药方……”
说着,小郎中又从袖口中拿出一张药方,交给柳莺儿。
柳莺儿笑道:“第一次出错也能理解,你师父确实是有些苛刻了。”
展开药方,其上药材与刚才的不尽相同,柳莺儿正想细看,小郎中扭捏道:“还请大小姐将方才那张还给我吧……”
柳莺儿见小郎中如此,疑虑更深,故作紧张道:“御医大人,求您告知,到底是不是王爷病了?你若不说,我便不给你。”
小郎中急得脸颊通红,憋了半晌道:“不是王爷!是王妃身子有些不适罢了……这张药方,也是师父为王妃所开,同柳公子的方子一同混在袖子里,便不小心拿错了……”
柳莺儿心中咯噔一下,又看了一眼那张祁王王妃的药方:“不知王妃得了什么病?”
小郎中眼神乱飘:“只是有些神思倦怠,没什么大事!还请大小姐将方子还给我!不然师父又要骂了……”
柳莺儿点点头,
将安胎药方交给小郎中:“不知你叫什么名字,若是等往后唐御医有事不能赶来,我瞧着你也不错。”
小郎中连连道谢:“多谢大小姐!鄙人张晋裁!”
接过药方,张晋裁觉得药方比递出去时厚了几分,于是将手一翻,只见药方地下藏着几张银票。
张晋裁心下了然,将银票拿过,放进自己怀中,道谢后一溜烟地跑出屋外。
原本的那张药方仍被攥在手心,可如今柳莺儿只觉得它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。
幸好其上的药材比例也已经眼熟于心,她立马将它递给了琉璃,叫人快速将药方销毁。
长叹一口气,柳莺儿眼睛一眯,心想有必要去王府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