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该怎么办,小姐,我权听您的!”
柳莺儿决绝道:“下山,再陪我去一趟誉王府吧。”
琉璃迟疑道:“祁王这边……”
柳莺儿斜眼瞧着她。
琉璃连连点头:“是是是!奴婢遵命!”
秋央节过后,楚言峥便解了苏胭柔的禁足,
且不在叫临风等人看守着她。
妄图行刺之人被带回王府后,玉树还未来得及审问,那人便口吐血沫服了毒,搜遍全身,也没有找到能昭示身份的物件,并不能断定他是否为鬼谷之人。
临风秋央节失守之事仍是要罚,仍叫他去花园罚跪,这次还被赏了几十板子,比上次还要狼狈。
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的,苏胭柔心中过意不去,偷偷煎药让念夏悄悄送去,有几次被楚言峥撞见,只不过他都像没有看见一样,连眉头也没皱一下。
苏胭柔也低下头,两人擦肩而过。
她又想起那天,楚言峥问她,和离之事,是否真的如她心中所愿。
她挣扎许久,终于在焰火熄灭的最后一刻,朝他重重点了头。
傍晚,苏胭柔照例要去医馆抓药,便在门口等着郑伯的车,谁知一同等着的,还有楚言峥。
两人各在一边,默默看着眼前没说一句话,郑伯赶着车马来:“还请王爷王妃上车。”
此时已是傍晚,若无特殊事宜,楚言峥不会在夜晚出门,苏胭柔不由得奇道:“王爷也要出门么?”
楚言峥并未回头看她:“去一趟皇宫。”
苏胭柔心中莫名紧张起来:“是母妃身体不适么?”
楚言峥从容登上
马车,默然道:“本王这边事急,还请王妃另寻车马。郑伯,走吧。”
郑伯不知道这小两口又在闹什么别扭,但他知道王爷的命令是不能不听的,于是扬起鞭子。
马车绝尘而去,苏胭柔望着远去的影,心中不安感加深,她无心再去医馆,只得回了茱湘苑。
王府另一边的柳莺儿也并未闲着。
身上穿着并不合适的衣服,妆娘在她脸上涂来涂去,终于是完成了。
柳莺儿站起身来,抬起手转了一圈。
灯光些许昏暗,琉璃盯着她恍惚了一下,而后赏了妆娘一大包银子,将人打发了出去。
待人走远,琉璃这才道:“小姐如今真是同苏氏像极了!等会王爷回来,定认不出!”
柳莺儿鄙夷地皱了皱眉:“竟要装成那个山野村妇的模样,真是委屈!”
今日楚言峥漏夜进宫,其实不为别的,正是誉王进献了几坛西北美酒。
凉帝不胜酒力,喝了几杯便开始头脑发晕,誉王趁机露出神伤之色,说是边关苦寒,惦记的不过是家中的父母和胞弟胞妹。
凉帝大手一挥,便叫了楚言峥和楚妗若一齐进了凤泉宫,今日的晚饭,也算是一家的团圆饭。
而楚言峥的那碗酒中,自然是比旁人多了些东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