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你不是已经杀了一个人了吗?难道你要血洗整个海岛?那你和我们这些强盗有什么区别?!”
慕容杀眼眸凶狠,握紧了拐杖,“那个女子并没有死!我慕容杀说只取海盗头子的狗命就是只取海盗头子的命,不会滥杀无辜!”
“杀吧.....”南汀推开了身前的屏虎,坦然自若地挺直腰板,“身为一个海盗......我无别选择,前辈,对于三十年前你的遭遇,我感到十分同情,我也无能为力,如果杀了我能够让你好受一点.......我无话可说。”
“哼!你不就是之前那帮海盗的儿子吗!现在说这些.......你以为能够洗脱自己的罪名?”
南汀点了点头,“动手吧。”
慕容杀也不犹豫,抄起拐杖就动手。
可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,屏虎率先倒在了地上,鲜血淋漓。
“慕容杀.......我替他死.....”
他连忙收手,气得火冒三丈。
看着眼前倒在血泊之中的屏虎,南汀整个人都傻了,良久,他缓缓跪下来,“屏虎.....”
“汀.....要好好照顾春春.....她是真心爱你的......”
南汀哆嗦着嘴唇,“我.....”
“答应我.....”
“嗯。”
屏虎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。
慕容杀看着这一切,他缓缓转过身去,眺望远方的大海,他轻叹一口气,无奈地摇摇头,杵着拐杖走了。
南汀叫住了他,“慕容杀.....那个女子呢?”
慕容杀没回头,也没有停下脚步。
南汀想要去追,但是他需要好好处理屏虎的后事,他跪在屏虎的尸体前,连着磕了三个响头,“屏兄.....一路走好,你的大恩大德,我永世难忘。”
海浪扑打,发出了悲哀的旋律。
一个风华正茂的生命,也永远消失了。
傍晚,靠在门边冲瞌睡的陆湾湾点着头,眼皮子已经睁不开了,突然一根拐杖敲在她的脑壳上,她一下子就惊醒过来,吃痛地捂着脑袋。
“丫头,收拾一下,去云国。”慕容杀交代完这句话,就背过身去,哀伤地看着逐渐消失的日落。
他似乎很悲伤。
陆湾湾也理解,毕竟他才刚刚杀了人回来......能不悲伤吗?
她连忙去屋子里拿东西,她在这个医馆也没有什么东西,只是把桌上的解忧扇贝拿走。
扇贝刚落到她手里,她的脑海里就出现一个画面:她被于孜青扔在了火坑之中,饱受烈火焚烧之痛。
那画面极其骇人,她当即打了一个激灵。
她知道,解忧扇贝能让她提前看见即将发生的事情,而且她也验证过,真的会发生。
所以......她此次去了云国,必然会碰见于孜青,他肯定对她恨之入骨,报复她也是正常。
她得阻止这件事发生......
她握紧了扇贝,走出屋门,悻悻地开口:“大侠.......我就不去了吧.....我在这里等你......行不?”
慕容杀转过身来,苍老的脸上写满了不悦,“是去拿我的东西还是去拿你的东西?你要是不去,那我也不去。”
“别啊......我.....”
慕容杀伸伸懒腰,“那我先睡一觉。”
“大侠,我去!我去!”
陆湾湾无可奈何,只能把自己乔装打扮成男子,为了让自己彻底不被认出来,她还特地在自己的脸上化了一大块黑色胎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