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如果没有她,自己便没有办法安心地在这米市忙碌。这也是为什么秦雪让他如此着迷的原因。
文赋只由衷补了一句:“也好。我待晌午过后差奴僮来唤你,只道是米行需要帮忙,你到时便可安心出来,娘也不会多说什么。”
秦雪轻轻地点了点头,嘴角勾起莞尔的笑意。
文赋就是这样,事事都替娘子着想。只要是娘子喜欢的事情,就算想方设法也要见缝插针也要帮她。
“阿郎再不走,恐怕这坊市的门就要关上了。”秦雪提醒道。
文赋这才不舍地松开手,一步三回头地叮嘱着:“娘子,等我。”
看着郎君骑着驴驹缓缓离去的背影,秦雪呆呆地倚在了门前,心里默叹了一句:“身为男子真好!”
秦雪是幸运的,喜欢做的事情都可以得到郎君的支持。加上她天生聪慧,许多事情自是信手拈来,再大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。
文赋前脚刚走,家慈后脚就出现了,只在身后清咳了两声,“咳咳!”
秦雪忙转身一福道,“阿娘。”
“还愣在门口干嘛?”只见家慈一脸不满的神色。
她带着盘问的语气:“我问问你,今天的早膳为何较往日的凉?”
秦雪心里一怔,这是和往常一样的时辰起来做的早膳,各项工序也都一样,怎会凉了呢?分明是家慈故意找茬。但这个时候顶嘴,就是给自己找麻烦。
秦雪便低头说:“阿娘莫恼,今日阿郎有客约见,需早出门。许是奴怕阿郎太烫,盛出来稍晾了一会儿,才让阿娘觉得较往日稍凉了一些。奴今后注意便是。”
家慈哪肯放过,脸还是阴沉沉的。“就算是大郎着急出门,你只晾他那一碗不就得了。我一个老人家,哪吃得了凉的早膳?”
“阿娘教训得是,我自当注意。这就给阿娘把早膳热了去。”秦雪不慌不忙地向后厨走去。
家慈还跟在后面不肯作罢,“你现在去热有什么用?那半凉不热的早膳奴早已经下了肚。现在只觉得通体难受,这才寻你讲讲理。”
秦雪知道,事情哪是这么简单?家慈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挑自己的刺。
秦雪乖顺地回答:“我对不住阿娘,阿娘若吃坏了身子便是我的不是,我怎么忍心?我这就给阿娘沏壶热茶暖暖身子。”
说完便搀着家慈坐下,沏了杯热茶给家慈“谢罪”,递给家慈前,还不忘轻轻吹散热气。
“阿娘小心尝尝,这茶温可还合适?”
家慈将手中的茶放到嘴边时突然掉了下来,茶水刚好洒在秦雪的手背上,杯子也掉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