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药来吃就好。
但沈归荑几乎是拿了所有卖菜和针织赚的碎银去请了一个大夫来。
大夫看完说说:“这位姑娘,患了痨病,若是能好,也不过今年冬了。”
他开了十几味药,便走了。
沈归荑捂面就哭,戚九也微怔,不过马上就安慰道:“小姐,别哭,我肯定能挺过冬天的。”
“那大夫说出这样的话来,我如何不哭!”说罢就身子抖地幅度更大,哭得更厉害了。
戚九看着她,眼睛红了,却没有说什么,只是看着。
一会儿,沈归荑不哭了,拭了最后的泪去:“阿九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自此,沈归荑一边每天干活一边照料戚九,只同意戚九干些简单点的活。
天气渐冷,便再不让戚九出去干活了,戚九也表现地好转了一些。
转眼到了冬天,同往年一样,大雪纷飞。
沈归荑这天卖菜回家,打开家门 ,看见戚九不在,寻思着她是不是偷偷干活去了。
她把背篓放下,瞟到桌上有一张纸上面还有字迹。
“小姐,我时日不多了。我去了另一个地方,对不起,是我的自私。
下面是我师傅的住处,你把我的玉佩拿与她,她会照顾你的。
小姐,保重。”
沈归荑大脑一片空白。
阿九走了?阿九为什么要走,为什么丢下她?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?
沈归荑几乎是晕了过去。
次日她冷静了,才渐渐回忆起平日戚九看见她干活的时候总会不大高兴,虽然只是一瞬,但却有许多个一瞬。
在聊天至高兴处也会有一些欲言又止,如今她走了,不愿让她直面她的死。
原来戚九那么痛苦,为什么什么都不和她说,沈归荑崩溃大哭。
想去找她,不过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,戚九必会让她找不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