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一事无成,反而十多年如一日,不断琢磨修行萨满巫觋之术,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层次。
“自然是越快也好。”
见她有意,陈玉楼也不耽误。
“好!”乌娜眸光一闪,终于下定决心,“我答应了。”
……
三天后。
一行长长的队伍。
从城寨离开,沿着一望无际的鱼海沿岸北上。
队伍正中位置,除了陈玉楼几人外,还多出了一道纤瘦的身影,披着一件突厥族的传统长袍,头戴毡帽。
赫然就是从阴界炼狱中走出的乌娜。
与当日初见相比,如今的她,脸上明显多了几分血色。
一头长发束成突厥的传统样式。
不过和其他女子,喜欢用七彩艳丽的装饰不同,她几乎不施粉黛,浑身上下几乎不见任何配饰。
毡帽遮过额头,脸上裹着一条防止沙尘的黑纱。
仅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。
眸子清澈,深邃平静。
此刻的她骑在驼背上,腰间悬着一把弯刀,让她看上去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英武之气。
除此外,背上还斜挂着一把竖长的柳木匣子。
匣子对扣锁死,看不清其中究竟藏的什么。
不过看乌娜的珍稀程度,也能猜出一二,绝对是族中宝物。
“沿湖岸走十里,有一座废弃的石头城,那里便是孔雀河的古河道。”
乌娜同样会说汉话。
只不过比起兀托和颇黎,就没那么熟练和清晰,好在并不影响交流,毕竟队伍里还有个懂得突厥语的帕尔哈特在。
真遇到无法理解的句式。
连蒙带猜,也能勉强沟通。
孔雀河?!
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名。
不仅是陈玉楼,鹧鸪哨师兄妹三人也是心头一动。
孔雀河、双黑山。
这六个字早都已经刻入了他们的骨子之中,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。
那是扎格拉玛山所在。
这一趟是破咒,也是寻根之旅。
“好。”
陈玉楼也是眸光微闪。
早在嘉峪关时,他们商量行程,最终定下的就是这条路线,如今终于走到了这一步。
朝乌娜点了点头,他这才看了一眼不远外骑着骆驼,游猎周围的张云桥。
“去前面和领头的弟兄们说一声。”
“是,总把头。”
历经遮龙山之行,如今的他气势深重,双眼四顾之间,颇有几分虎豹之气。
见陈玉楼吩咐下来。
张云桥哪敢耽误,拱了拱手,驾驭着身下骆驼迅速往前赶去。
浩浩荡荡的队伍,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头绕湖而行的黑龙。
尤其是在白雪皑皑的冬季。
这种观感更是强烈。
城寨门楼之上。
颇黎背着长弓,守在入口处,身形如扎枪,寒风扫过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,让他看上去更是冷峻。
望着已经远去的队伍,他眼底不禁闪过一丝遗憾。
原本颇黎也想随行。
他虽是这一代年轻人中最为出众的一个,下海捉过蛟蛇,入山猎过雪鹰,但对黑沙漠却几乎一无所知。
如今这么好的机会。
只可惜被族长兀托直接否定。
如今大雪封山,看似平静,但也是沙匪最为猖獗的时候。
他们几乎就是最好的掠夺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