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怎么是你?”
云昭辞此时顾不上解释,眼睛疼得都睁不开:“快拿清水过来,我快被你弄瞎了!”
低沉的嗓音里全是克制的怒火。
碧箐赶紧去端清水过来。
洗了好一会儿云昭辞才能睁看眼睛。
那双桃花眼红的艳丽,全是血丝。
他脸上还有被姜月姒三人打出的伤。
姜月姒怪心虚的,让墨香去拿金疮药过来给云昭辞:“二爷怎么突然来我房间了?”
姜月姒想不通,怎么会是云昭辞?
姜姝颜也不可能找云昭辞来跟她“通奸。”
她从墨香那里得知,姜姝颜找了个男人来毁她清誉,还给墨香一包迷药,她喝下去就会不省人事,任人摆布。
她让碧箐去后厨找来辣椒磨成水,本想等那男人来了好好教训一顿,结果来的却是云昭辞。
“走错房间了。”云昭辞轻描淡写。
“是吗?”姜月姒不信这么巧,但看云昭辞不假辞色,又不像说谎的样子。
“说走错了就是走错了,还想怎样?”
他总是这样,话说不了两句就不耐烦。
姜月姒一忍再忍,也忍无可忍,自己也是有脾气的,冷着脸道:“既然走错了,那就请二爷赶紧回去吧,被人看见了对你我都没好处。”
云昭辞还是第一次见她变脸,有种被气笑的感觉,他现在这副样子是拜谁所赐?
没良心的丫头。
他把金疮药又递给姜月姒:“给我上药。”
姜月姒皱眉,他们男女授受不亲,“你自己也可以上。”
“你能看见你自己脸上的伤吗?”
“”
姜月姒还是觉得自己给他涂药不太妥当:“我让碧箐或者墨香来”
云昭辞一眼扫过来,又开始不耐烦:“快点。”
姜月姒闭上嘴,乖乖给他上药。
她有时还是挺忌惮云昭辞的,一是两人的身份有差距,二是云昭辞行事乖张,若是把他惹急了,不知能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来。
而且她发现云昭辞每次都没给过她好脸色看,她突然想到小时候在扬州的时候,有个哥哥也是这般对她,总爱欺负她。
但是时间过去很久了,那些事情都她忘得差不多了,包括那个哥哥。
云昭辞靠在木椅上,闭着眼睛由姜月姒给他涂抹脸上的伤口。
两人近在咫尺,姜月姒从未如此仔细看过云昭辞。
若论样貌,他似乎比他大哥云椋还好看一些。
两人眉眼间还是能看出相似之处的,但却又完全不同的感觉,云椋五官硬朗,云昭辞偏柔和些,面色白皙,眉宇间总是透着慵懒和漫不经心的姿态。
姜月姒想起了那只傲娇的雪团。
不爱搭理人的时候和云昭辞很像。
“在想什么?”云昭辞突然睁开眼,和姜月姒视线相撞,在她眼里看见有点不怀好意的意思。
“没什么,只是想雪团了。”姜月姒面不改色,手上继续给他涂着药。
她的指腹从脸颊上划过,带起一片酥麻,云昭辞眯了眯眼眸:“你养的那只丑猫?”
姜月姒护短的心上来了:“哪里丑”
她还没说完,云昭辞突然坐直身子捂住了她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