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恰在此时,蒸笼似的沙漠里竞有一阵阴风袭来一一“救我……
阴恻恻的两字一出,顿时元恕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。“元恕……救我…救我…”
这声音根本就是阴魂不散!
元恕想都没想,飞快缩到司徒观身边,一边惊疑不定地四下打量,一边缩着脖子小声问:“你听到了吗?有人在喊救命。”司徒观奇怪地看她一眼:“…我只听到了风声。”“快来救我悯之之…
知道她的大名就算了,怎么连小字也知道?最关键的是司徒观,她一个堂堂火神,居然对这如附骨之蛆的鬼哭声充耳不闻,那对面得是什么道行???元恕急道:“可我真的听见有人在喊救命,声音好像隔着什么东西听起来很沉闷,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……”司徒观见她不像作假,侧耳凝神听了半响,依旧摇头:“没有鬼哭声,你是不是…在害怕?”
“不是!“元恕躲在她背后,否决得掷地有声,“这声音我听见两次了,第一次听见不久后就遇到了颜蝉衣,第二次就是现在,我觉得这应该是某种预兆。”她话音一落,模糊的鬼哭声骤然清晰了不少:“救我救她……救我……救她……
“我”是谁?“她”又是谁?
那声音听着像是女的,难道“我"是真颜蝉衣?“她"则是那个替身?元恕忽地就没那么害怕了,扭头时不经意一瞥,惊喜地大叫起来:“司徒观,你看!蜃景!出现了!终于出现了!!!我就知道那鬼哭声肯定有所预兆…熟悉的蜃景再次出现,铺陈在天际,如同一副巨大的盛世画卷,上演着百态人生。
“怎么回事?“这下轮到司徒观惊疑不定。“这肯定是血荒侯的鬼域,那倒霉催的姑娘就在里面,我们走!“元恕眼里怒火直冒,一把抓住司徒观的,飞身而起,冲向远处栩栩如生的蜃景。在元恕认知里的蜃景是永远也无法抵达的彼岸,因为它根本就是光影给人们开的一个玩笑,但大荒落里的蜃景不一样,两人径直闯入一一“‖‖″
进入蜃景的瞬间,好似穿过一层无形的薄膜,下一瞬元恕便觉天旋地转,眼前全是五彩斑斓的线条,扭曲晃动,形成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光怪陆离的也界,好像被装进了一个瓶子,有人还在使劲摇晃这个瓶子。强烈的失重和脱力感袭来,她开始了一场无边无际的坠落,五脏六腑被不断压迫,仿佛要从她的喉咙里硬生生地挤出来一样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“元恕整个人不停地坠落,惊叫声脱口而出,像是已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流浪了成百上千年,又像是只经历了短短一瞬一脚底终于踩到了地面。
元恕剧烈地喘着气,脸色白得吓人,身体无意识地哆嗦着,差点直接跪倒下来,幸好旁边的司徒观及时拽了她一把。两个姿容惊艳的女子凭空出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,把周围的行人吓了一跳,待再细看,又空无一人,揉揉眼睛,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是司徒观及时施法遮蔽了二人的气息,令凡人不得见。元恕平复下来,环顾一周,大街宽敞明亮,两边摆了不少摊子,热情的吆喝声和鲜艳的幌子一并在空中飞扬。
“好热闹啊,跟现实里一模一样。”
末了,她捏着下颌,若有所思:“司徒观,你有没有觉得这很像你的琉璃京?这些人会不会也是死去的武康人?”
“不一样。"司徒观摇头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“完全不一样。”“哪儿不一样?”
“琉璃京结界是我用师尊教的阵法加上自己的一些理解而布下的,目的是阻止亡魂堕恶,归根究底那些人早就死了,但这些都是人一-活生生的人。”活生生的人!!!
元恕举目远眺,长街望不见尽头,响亮的叫卖声此起彼伏,不绝于耳,她震惊道:“这得有多少人啊?血荒抓了这么多人来假造一个幻境?他想干什么?停了一下,她又道:“我还觉得琉璃京结界和逢春城的结界很像,都能抑制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