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抓着元恕的肩膀,如苍鹰般拔地而起,倏忽便钻入云遮雾绕的虚空之中。元恕在他手里就跟个小鸡崽似的,挣扎无果,就拉下脸开始讥讽:“你是雷部属神,有必要这么听御丞的话吗?”
霹雳迎着风,大声驳斥:“不听御丞的,难道你要我听斗魁的?这些年斗部一直野心勃勃,我都怀疑是斗魁私底下派人掳走了玄皇。”巧了不是?元恕也怀疑是斗魁干的,但她心里还惦记着颜蝉衣的事,问道:“霹雳,我问你,你见过大荒落里的血荒侯吗?”“没有。“霹雳摇头,“他出世没多久就镇压在大荒落里,像个托山王八,我们都叫他王八侯。”
顿了顿,他补充道:“你要是对他感兴趣,待会儿去问太岁好了,说实话,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,太岁那怂样儿居然有本事镇压血荒侯?就好像说我能暴打阎狗一样。”
“我也这么觉得呀!“元恕找到知音似的,激动不已,真不是她看不起太岁,实在太岁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“我是废柴”我很衰"的气息,并把这种气息深深地刻在了每个见过他人的脑海里。
霹雳赞许的目光落到她头上,发自肺腑道:“倒是你啊,竞然真有本事逃婚!看你现在好好的,阎狗也没找你麻烦,厉害厉害!!佩服佩服!!!”话题跳跃得太快,还跳到了她不喜欢的地方,元恕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:“好好的,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?”
“看阎狗吃瘪痛快啊!"霹雳哈哈大笑,畅快淋漓,笑着笑着,他突然按住胸口直抽冷气,“靠了,我怀疑我当时偷笑被阎狗看到了,没两天就派幽冥犬来咬我,还专门咬我咪咪…″
元恕完全没听进去后半截:“什么意思?”她张了张嘴,勉强挤出声音:“他……后来一个人出来了?”霹雳满脸贱笑:“对啊,阎狗那会儿真的像条狗!还非要让每个来宾都祝新娘平安顺遂。”
刹那间,元恕心底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,泛起一点尖锐的疼,它来得也快,去得也快,等她想仔细去辨认时又什么也感受不到了。“说到这个我就来气,之前众神在天心宝殿态度一个比一个坚决,说什么哪怕是被阎狗从云端踢进泥塘,也绝对不会参加阎狗的大婚,结果呢!大婚当天他大爷的全都来了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好了,整个大皇天就只有我知道是你准备娶阎狗,其他人都觉得这是阎狗做的局,背后不知道藏了什么阴险心思。”“不过话说回来,阎狗为什么非要入赘给你呀?难道你六千年前就认识他?但不应该啊,阎狗六千年前只是一个无名小卒,而你是我老大的宝贝闺女,以我老大那事无巨细、无所不管的性子,你们之间不可能有交集才对。”又来。
元恕没忍住飞出几把眼刀,狠狠凌迟霹雳。霹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,乖乖闭上嘴,旋即他反应过来,不禁扪心自问他凭什么怵一个身量还不到他肩膀的小丫头?越想越不服气,他气势汹汹准备找回场子,目光一触及少女冷若冰霜的侧脸,又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。算了算了,他跟小姑娘计较个什么劲儿?按辈分,他得算是她叔叔。霹雳只能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了。
一路风驰电车,腾云驾雾,元恕远远地就看到了新近修好的南天门,滚滚红霓,瑞气千条,伫立数百天兵天将,个个身披金甲,执戟悬鞭,持刀仗剑,这些金甲神将,倚柱而立,再看那金柱,每根大柱上皆缠绕着一条金鳞耀日赤须龙,张牙舞爪,威风凛凛。
之前南天门前好像也没这么多守卫?难道是被常赢打出了后遗症?元恕一边在心里念叨,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过去,下一瞬,一只大手从天而降,罩住她的后脑勺,把她摁进软绵绵的云彩里。
元恕猝不及防,硬生生吃了满嘴的云气,她反手一巴掌拍掉霹雳的爪子,怒道:“你干…唔唔唔。”
霹雳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,做贼似的压低了嗓门道:“嘘,不要吵。”元恕眨眨眼表示收到,扒开霹雳泛着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