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从她关禁闭,来送饭的人都是她不怎么熟的下人。小夏子和影三连面儿也没露过。
无边的孤独自时倾意的心底蔓延开来,她觉得她如同在海上独自漂泊的旅人,面对着巨大的孤独却无可奈何。
咚咚咚。
时倾意被窗边传来的声音吸引住了。
她起身走到窗边,发现正有几个下人在拿木板封窗。
“你们这是作什么?”时倾意心底不好的情绪瞬间蔓延开来。
“殿下的意思,让我们将窗户都封上。”那几个下人忙活着,没好气地说道。
时倾意后退一步,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,差点摔倒。
封上窗户,她将看不到太阳,整个屋子就会成为黑暗的世界。
到时候,她才是真的绝望无助。
那几个下人的动作很快,没过多久,就封掉了一扇窗。
时倾意点起蜡烛,微弱的火光映着她憔悴的脸庞。
随着窗户都被封掉,整个屋子只能靠着烛火来照亮。
时倾意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,觉也睡得不好,常常从梦中惊醒。
“殿下,这关禁闭是不是太……”小夏子弓着腰,道。
裴亦寒眼神淡漠地看着小夏子,“怎么,你想同她作伴儿?”
“奴才不敢。”小夏子连忙道。
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影三的嘴严的根本就不可能问出来,他又不能问裴亦寒。所以他现在如同热火上的蚂蚁,干着急。
“殿下,人带来了。”影三在门口,低声道。
“嗯,进来吧。”裴亦寒淡淡地道。
张遥从裴亦寒派人来“请”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,他越想越后悔。
若是时倾意因为他的事被太子处罚亦或是其他,这都不是他想要的。
本来他想重新同时倾意说一下,然后自己想办法。可他又不能直接去太子所在的府邸堂而皇之地将人请出来,所以只得作罢。
“草民张遥,见过太子殿下。”张遥跪在地上,伏着身子。
“将主意打到孤这里来?”裴亦寒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张遥,冷声道。
张遥声音颤抖着,“草民不敢。”
“不敢?”裴亦寒双眸里的情绪淡淡,但散发的气场却让人望而生畏。
“草民只是怕……”张遥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裴亦寒靠在椅子上,“孤为何体察民情,就是为了了解实况。”
裴亦寒拿起面前的宣纸,扔给小夏子。小夏子接过,念起来,“张昭,布商。共给布政使王家承黄金十两,银子白两,绸缎千余匹。按察使李涵银子白两,绸缎百余匹。其他官员银子若干,布匹若干。”
张遥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