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消愁”。
李恒同裴亦寒在书房正在商议此事。
“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。”李恒在书案前踱步,“这招既能为他们争取机会,又能打击到殿下。顺便,还能把时姑娘送入火海。”
“前段时间刚立了瑛贵人,还折腾。”裴亦寒眯着眸子,屈起的手指在桌上轻点。
王家承同李涵要是指望这件事能够激怒他,弄垮他可就是打错了注意。
“殿下怎么想。”李恒问道。
“让她去。”裴亦寒冷声道。
李恒一时没反应过来,“什么?”
“孤如果不把她送到皇帝跟前儿,那么孤就有罪。轻者,只是藏了个美人儿。重者,那就是庇护罪臣之后,欺君罔上!”
李恒本来憋在肚子里的一大堆话瞬间说不出口了。
裴亦寒说的没错,现在,王家承和李涵就是把裴亦寒放在架子上烤。
“可她定是不愿。”李恒猛地灌了口茶水。
“孤知道。”裴亦寒心头一紧,“且在等等。孤会让人在京城制造些动静。若是能牵住皇帝,那就好说。如果牵制不住……
虽然裴亦寒没有说出来,但李恒知道,如果牵制不住,时倾意就必须入宫。
“影三。”
“在。”
“你让钟应顺将信儿送给瑛贵人,她会知道孤的意思。”裴亦寒站起身来,对影三说道。
“烦请李大人将那两人看住了。”裴亦寒又道。
“臣回去就多安排些人手。”李恒欠身道。
裴亦寒看着外面的皎皎明月,内心极为不安。
“阿意,你去哪里了?”刚刚杜明珠只是想出去找人给时倾意买点醒酒汤,回来就发现人不见了。
时倾意走路歪歪扭扭地,她眼角噙泪,跌在杜明珠的怀里,“明珠。”
她喝酒喝的浑身燥热,只是想出去吹吹风。结果不知怎的,就走到了书房门口。
恰好,她听到了那句话。
冷冰冰的一句“让她去”让时倾意的酒都醒了几分。她捂住嘴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。
所以她是怎么觉得裴亦寒会庇护她的呢?
裴亦寒对她有恨,有气,将她送入宫,也算是一种折磨的手段吧。
杜明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她以为是时倾意为这事烦心,所以才如此难过。
李恒派人来请杜明珠,说是要回府了。
杜明珠是在担心时倾意,可也没有办法。只得一步三回头,跟着李恒离了府。
难得见时倾意竟然没有送杜明珠,裴亦寒推开时倾意的房门。
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裴亦寒脸色立刻冷了下来,他大步走到时倾意旁边,看到了一旁的酒葫芦。
他拿起来掂量了一下,脸更黑了。